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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在莘莘學子殷切的期盼中,七天過去,迎來了放榜之日。
......
醉仙樓,二樓。
齊宵、沐止還有蘇寂坐在那裡喝酒。
小厮站在窗戶處,伸出腦袋看外面,這包間位置好,站在窗戶處就能看到有沒有放榜。
齊宵道,“奇怪,郡王一向守時,怎麼今兒遲遲不到?
”
話音未落,門被扣響,接着門就被推開了。
謝柏庭走了進去。
沐止道,“連柏庭兄都到了,郡王都還沒來,難道他又挨打了?
”
又......
謝柏庭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道,“郡王挨打了?
”
齊宵憋笑道,“豈止是挨打,差點沒被安王爺活活打死。
”
想起來,齊宵就笑的停不下來。
那日,他們考完從貢院出來,信安郡王得知馮媛有了身孕,就把和他們約定好考完來醉仙樓大吃一頓,騎上馬背就趕回了安王府。
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做爹,信安郡王太激動了,抱起馮媛就轉圈圈,結果樂極生悲,沒注意讓馮媛的腳砸到了高幾上,把馮媛疼的眼淚直飙。
後果可想而知了,安王爺氣的把兒子往死裡打,信安郡王在貢院關了三天,回府後,在書房養了三天的傷。
他們去探望了信安郡王,據小厮說,要不是不知道郡王妃肚子裡懷的是男是女,可能還用得上信安郡王,不然安王爺都要把信安郡王趕出家門了,怕有他在,會傷到尚在郡王妃肚子裡還沒出生的嫡長孫。
想到信安郡王趴在小榻上的郁悶模樣,齊宵和沐止是笑的肚子疼。
郡王爺過去這二十年,從小祖宗變成寶貝兒子,兒子,再到孽障兒子,現在幹脆淪為安王府禍害了......
信安郡王走到包間前,就聽到屋子裡來自自家兄弟肆意歡快的笑聲,他不知道是在笑他,走進去道,“在笑什麼呢?
”
“啊嚏!
”
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就被噴嚏給蓋了過去。
齊宵沐止他們趕緊忍住笑,道,“沒笑什麼,倒是你,看起來不大精神啊。
”
信安郡王又一個噴嚏打出來,小厮連忙把帕子遞上去,信安郡王擦鼻涕。
謝柏庭道,“傷寒了?
”
信安郡王點頭,“可難受了。
”
齊宵道,“沒看太醫?
”
“吃了藥才來的,”信安郡王鼻子都被揉紅了。
蘇寂就道,“這天沒那麼冷,怎麼會傷寒?
”
習武之人,哪怕冰天雪地也不會凍傷寒才是。
沐止道,“不會是泡冷水澡的吧?
”
信安郡王笑道,“一看就是過來人。
”
沐止,“......”
“我不是,”信安郡王道。
齊宵笑問道,“那是怎麼傷害的?
”
信安郡王搖頭。
不肯說。
不過他不說,齊宵就問他的小厮。
小厮賣自家郡王爺賣的可快了,“郡王爺打地鋪......”
才說到這裡,就被信安郡王捂住了嘴,不過很快,齊宵和沐止就把信安郡王架開了,小厮咧了嘴道,“郡王爺打地鋪睡覺還不老實,沒睡在地鋪上,翻到地上睡着了,大半夜生生凍醒了......”
齊宵,“......”
沐止,“......”
還有謝柏庭和蘇寂,“......”
“哈哈哈!
”
短暫的沉默之後,又是一陣爆笑聲。
笑的信安郡王面紅耳刺,恨不得把小厮丢出窗外去。
正笑着呢,樓下傳來一陣高呼,“放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