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雲葭
就更不必說了,雖然謝柏庭把雲葭推給了他,但所有的内情他都知道。
承安伯世子的震驚都落在蘇棠眼裡,知道他在想什麼,蘇棠自嘲道,“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
”
“你倒也不必把我想的那麼寬厚大度好說話,我隻是因為不便暴露會醫術,也不想我相公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才做了許多身不由己的事。
”
承安伯世子徹底明白為什麼謝柏庭不要雲葭了,有世子妃這樣聰慧寬厚的女子陪在身邊,已經人生之大幸了,哪能不惜福?
蘇棠再示意他坐下,承安伯世子就坐下了,把手腕搭在藥枕上,蘇棠給他把脈。
把過脈後,看承安伯世子的眼睛,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但上回蘇棠是做賈大夫的打扮,還戴着面具,承安伯世子一心隻想知道自己的眼睛還能不能治好,這會兒隻覺得拘謹,一雙眼睛不知道往那邊瞟好。
他不明白靖南王世子妃為何隐瞞自己會醫術的事,這一隐瞞給自己添了多少的麻煩,比如她連累秦相夫人摔斷胳膊,惹惱秦賢妃,卻又以賈大夫的身份去給秦相夫人治斷胳膊,最後替彧國公府大少奶奶接生,保他們母子平安。
還有治好他嶽父雲三老爺,要信老王爺知道,完全可以拿這事說服百官,讓蘇老爺認祖歸宗啊。
不過想到謝柏庭在狩獵場中毒,前兩天回京遇刺,聽說刺客死于劇毒,死狀極慘,承安伯世子又有些明白了,确實不能把什麼都暴露給人知道,就跟财不露白一個道理。
檢查過後,蘇棠站直身子,謝柏庭問道,“如何?
”
蘇棠道,“還行,恢複的可能很大,有七成。
”
“我開幾張方子,一張内服,一張外用,再配合施針,不過施針”
“天天來找你也不合适,找個太醫或者大夫照着我寫的方子做吧。
”
找個太醫施針治眼疾,沒哪個太醫敢不給信王府孫女婿一個薄面。
說完,蘇棠就去開方子,專注而認真,看的承安伯世子神情恍惚,靖南王世子妃比雲葭還要小一個月......
靖南王世子妃在以德報怨,雲葭在以怨報德。
蘇棠寫的胳膊都酸了,才把方子寫好,吹幹墨迹,然後遞給承安伯世子。
承安伯世子收了藥方,把另外一張萬兩銀票遞給蘇棠,“這診金,不能不收。
”
蘇棠笑道,“比起錢,我更喜歡清淨。
”
沒有明說,但承安伯世子聽懂了,這是讓他管好雲葭,不要讓雲葭擾她清淨的意思。
承安伯世子看向謝柏庭,謝柏庭道,“我們一會兒還要回信王府,就不留你喝茶了,改日再聊。
”
承安伯世子有些慚愧,信安郡王昨天和他說過,讓他明天來找謝柏庭,給他治眼睛,他沒想過蘇棠就是賈大夫,他今日隻為賠小院而來,耽誤他們事了。
承安伯世子和蘇棠告辭,謝柏庭送他離開。
出了藥房進書房,承安伯世子要謝柏庭替蘇棠收下診金,謝柏庭道,“内子要收下不會同你客氣的,錢财于她而言,不過多一張少一張的事,倒是我,有件小事需要你幫我一下。
”
他還能幫到靖南王世子?
承安伯世子忙道,“有什麼吩咐你隻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