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吓他們了。
”
蕭嘉穗拍了拍任原的肩膀。
“你們回去吧,我梁山不濫殺無辜,今天就是來巡視一下各處的流民安置地而已。
”
“駕!
駕!
……”
就在梁山準備讓出道路,讓東平府守軍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卻聽到了戰馬踏地的聲音和人駕馬的聲音!
衆人轉頭一看,不遠處的路上,煙塵滾滾,有馬軍正在靠近!
“上馬!
列陣!
”
任原當機立斷,示意梁山馬軍上馬!
并擺出陣勢和來人對峙。
而那些趕來的人,明顯是官軍打扮,為首的中年将軍看到梁山列陣之後,他也及時勒馬,雙方保持着一定距離。
“來者何人?
”
任原率先問道。
“東平府兵馬總管王禀!
閣下莫非就是梁山之主任原?
”
王禀手中拎着長槍,在馬上開口。
“正是,王總管這帶人來是做什麼?
要和我梁山做一場?
”
“不,我是來接我侄女回家的,沒有和梁山争鬥的想法。
”
王禀看到自家侄女的馬車是好的,而且自己派出去的軍士沒有損失,他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
還好還好,婉兒沒事兒。
任原看了一下被東平府軍士保護住的馬車,再看了看王禀,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王總管請便。
不過王總管,記得給你們太守帶個話,梁山不希望各州縣發生官欺民的事情,如果到時候這位新太守做了什麼害民的事情,别怪我梁山上門要個說法。
”
“你!
你胡說!
我家老爺可是一個好官!
你怎麼能憑空說人壞話?
”
王禀還沒有說什麼,馬車車窗突然被掀開,柳兒有些氣鼓鼓地對任原喊道。
“小丫頭,是不是好官,不是你說了算的,百姓說他好,才是真的好!
”
面對一個小丫頭的質疑,任原隻是笑了笑。
“哥哥,東平府新來的太守,是程萬裡。
”
這時候,蕭嘉穗來到任原身邊,悄悄和他說道。
“哦?
程萬裡?
那這馬車裡的,是他女兒?
”
任原一聽程萬裡這個名字,眉頭也是一挑,這人嘛……不錯。
“小女子見過梁山寨主,軍師,家父初來乍到,公務繁忙,今日小女子是替家父來看望這些百姓的,并不是來禍害他們。
”
這時候,程婉兒也從車窗裡閃現,并對任原和蕭嘉穗行禮。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确實得說,程婉兒生得好看。
“老蕭,老蕭,醒醒!
”
程婉兒這時候出來說話,讓任原也挺佩服,目前是兩軍對峙的狀态,這位女子居然不怕,這心性不錯。
他正準備誇獎兩句,卻突然發現身邊的蕭嘉穗,沒聲了。
一扭頭,任原居然在蕭嘉穗臉上看到了震驚的神情。
“啊?
哥哥,你叫我?
”
蕭嘉穗很快也恢複了過來。
“别看啦,再看魂都沒了。
”
任原挑了挑眉毛,哎呦,你蕭嘉穗也有今天啊!
“去,你替我給他們東平府回個話。
”
任原決定,今天把舞台交給蕭嘉穗。
這程婉兒人好看,而且心性好,還體貼百姓,如果能和蕭嘉穗搭一起,也是極好的啊!
“程姑娘,你的話我信。
我梁山一直以百姓為重,也敬重天下所有愛民之人。
”
“至于今日蔣忠冒充我梁山人員,驚吓到了姑娘,這是我梁山的疏忽。
我蕭嘉穗代表梁山,給姑娘賠罪,請姑娘見諒!
”
“梁山從來不會主動挑起沖突,我們隻想庇護一方,這一點兒,姑娘可以告訴令尊。
”
蕭嘉穗的話,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王禀的臉色一變,因為他能聽出來,梁山并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這個蕭嘉穗話語中,一點兒尊敬朝廷的感覺都沒有。
百姓們聽了,則是紛紛叫好!
梁山就應該如此!
而這話落在程婉兒耳裡,則是蕭嘉穗這位大軍師,特地在給她解釋。
“喂,你隻是個軍師而已,你說話算話嗎?
梁山不是他說了算嗎?
”
柳兒沖着蕭嘉穗說道,順手指了指任原。
“哈哈,小丫頭,蕭軍師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
任原大笑一聲,替蕭嘉穗,回答了這個問題。
“多謝任寨主,多謝蕭軍師,那麼在下便帶着侄女告辭了。
”
王禀覺得,這會得走了,再繼續待下去,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王總管請便。
”
任原示意梁山衆人收起武器,讓出一條路給程婉兒的車駕。
王禀深深地看了任原一眼,又看了蕭嘉穗一眼,然後趕緊帶人,帶着車駕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吧,蕭嘉穗總覺得,在車駕離開的時候,車簾似乎被人偷偷掀開了一下,有雙美眸,看了他一眼。
“還看啊?
人都走啦。
”
任原拍了拍蕭嘉穗,你小子,也會一見鐘情是吧。
蕭嘉穗輕輕搖頭,笑了一下:
“哥哥,你說是馬車在動,還是路在動?
”
“都沒動,蕭嘉穗,是你的凡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