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都燒城門了,知道什麼意思嗎?
那就是唯有死戰!
”
“我們,無路可退!
”
一把推開已經怯戰的士兵,溫文寶自己拿起自己的長槍,然後沖到城樓垛口,探頭往下看了看,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今天,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壯烈!
“拿繩索來!
”
溫文寶讓小校找來長長的繩索,一頭牢牢綁在城樓上,另一頭系在自己的腰間,再把一塊盾牌綁在自己屁股上,然後他縱身一翻,翻出城牆,把梯子當成滑梯,從城樓上滑了下去!
“我去?
那什麼玩意兒?
”
遠處觀戰的任原都看傻了,高唐州的守将是誰的部将?
這麼勇得麼?
溫文寶這一下确實出人意外,他順着梯子往下滑,這一路就撞翻了不少正準備沿着梯子往上爬的梁山士兵,而且因為他這行為比較詭異,梁山步弓手居然忘了沖他放箭了!
所以溫文寶平安從城樓上來到地面上,然後他解開繩子,揮舞起長槍就開始殺敵!
一時間居然讓他裝到了!
“都退下!
”
雖然溫文寶不是什麼萬人敵,但對于普通士卒來說,他也是比較難對付的,就在他殺得開心的時候,一聲清朗的聲音在梁山軍陣中響起,然後溫文寶眼前的梁山士卒,就像潮水一般飛快遞往兩側褪去,露出來人。
“王,王,王教頭?
?
”
看到來人之後,溫文寶都傻了!
什麼鬼,王進王教頭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說他被高俅害了麼?
溫文寶當年也是在禁軍訓練營學習過槍法的,怎麼可能不認得王進!
當年的大宋禁軍槍棒都軍教頭,王家父子的槍法打遍禁軍無敵手,是當之無愧的禁軍槍棒第一人!
“降了吧,我們梁山這一次是沖着高廉來的,你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将領,沒必要為他高家賣命。
”
王進被史進部的精銳緊緊簇擁着,因為講道理他還沒有到重新上戰場的标準。
“教頭啊,當年你可沒教過我投降。
”
溫文寶苦笑了一下。
“我已經沒了一個兄弟了,另一個估計也兇多吉少了,那我降了有什麼用?
”
“各為其主,我不怪你,來吧教頭,在我死前,讓我再看看你的槍法吧!
”
溫文寶擡起手中的長槍,沖王進說道。
“唉……”
王進沒有多說什麼,長歎一聲,也那出了自己的長槍。
大宋不缺有皿性的士兵,也不缺有皿性的中下層軍官,可問題是,大宋這個高層,特麼一塌糊塗!
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現在大宋的上層,配不上這些人!
“教頭,看槍!
”
溫文寶可能是直到自己必死無疑了,所以這最後一槍,他是用出了自己的全力!
這是集合了他全部精氣神的,最強一槍!
這一槍,是他最後的一招!
“溫文寶,崇甯二年三期入營,出營成績,乙下。
”
“但這一槍,你進步了!
”
王進口中稱贊,手上動作不停,長槍如龍,先是側架彈開溫文寶的長槍,再緊跟着一個二次突刺,直取他咽喉!
溫文寶全力一槍刺出之後,已經是力盡,不僅沒辦法改變動作,也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喉嚨一涼!
“咳,咳……”
“溫文寶,剛才那一槍,乙上,你可以出營了。
”
王進收回長槍,看着面前的溫文寶,輕輕點頭。
“嘭。
”
溫文寶仰面倒下,喉間皿如泉湧。
天怎麼暗下來了啊,好像當年一樣啊。
咦,老薛,老于,你們還沒走?
“老溫,快點!
你咋磨磨唧唧的咧!
”
“對啊老溫,你不會考核沒通過吧?
”
“嘿嘿,老薛,老于,王教頭說了,老子是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