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終于回來了!
”
徐京回到東京的時候,直接被等候在門口的李從吉給拖走了。
“怎麼回事?
”
徐京有些意外,怎麼老兄弟在這兒等他?
“老徐,你的人,被荊忠帶走了。
”
李從吉對徐京說。
“什麼玩意兒?
”
徐京一下子就傻了,我的人,荊忠帶走了?
“荊忠帶走了一萬,留下了五千,但聖上說了,所有節度使,都要上交五千人給禁軍。
也就是說,你的人馬,沒了。
”
徐京直接傻了。
他想起在梁山上時,任原給他說的那些話。
剿匪釋兵權。
沒想到啊,這他人還沒回到京城,就被釋了兵權,等于說,他現在手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現在是一個人都沒了?
”
“嗯,也不是,我們已經交了五千人馬上去,但你隻剩五千,所以暫時還沒讓你交,讓你先帶着,等打完梁山了再說。
”
李從吉給徐京解釋道。
“好好好,真是好官家啊,我小看他了,真的。
”
李從吉的話,讓徐京差點沒氣暈過去。
好一個官家,真的是要趕盡殺絕嗎?
“對了,怎麼就打梁山了?
”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剛才李從吉說,打梁山?
怎麼這麼快?
“高俅手下的人,打聽到梁山有一塊石碣,前面寫着星宿下凡的名單,讓咱們這位官家暴跳如雷,下令直接攻打梁山了。
”
“然後荊忠這個家夥,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喜歡在官家面前做樣子活,這不,人親自對官家說,兵貴神速,他要當先鋒。
”
“然後官家一高興,就把你的人給他了。
”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
徐京聽了,直接破口大罵。
“我這去招安,那也是擔着身家性命去的,沒想到我這還沒回來,就有人惦記我的老本了!
”
“你别氣了,你還得去和官家彙報一下招安的結果。
”
“哼,招安招安,招甚鳥安!
”
徐京難得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往皇宮方向走。
“對了老徐,怎麼樣,梁山那群人如何?
”
李從吉趕緊跟着,他可不想徐京出事兒,所以跟他聊聊天,讓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梁山麼?
如果咱們都年輕二三十歲,我覺得咱們都會在梁山上。
”
徐京給梁山的評價,非常高!
“那個任原,這麼厲害?
”
李從吉也是吃驚不已,徐京的脾氣他是了解的,能讓徐京說出這種話,隻能證明任原這個後輩特别好!
“哼,我現在都想直接回梁山了。
”
因為和李從吉是生死兄弟,所以徐京沒有瞞着李從吉什麼。
“這話可不能瞎說啊,這裡是東京,容易出事兒。
”
李從吉趕緊示意徐京,别亂來,大庭廣衆之下的,注意一下影響。
“哼,今晚我去你營地住。
”
徐京憋着一肚子氣,但他也不能怎麼樣,隻能先去皇宮裡交差。
“好,我等你哈!
”
……
另一邊,荊忠正帶着人馬,趕往梁山。
但是,他走得特别慢,因為他自然保持着自己走到哪兒,搶到哪兒的風格。
不過這一次,他的掠奪之旅不是很順利。
主要就是因為,從徐京那裡拿來的一萬人,拒絕執行荊忠劫掠的命令。
“你們不聽命令,信不信我軍法處置你們?
”
荊忠對于這群不聽自己命令的人,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畢竟這群徐京手下的兵,他也控制不了。
而且因為徐京身後還有其他幾位節度使在,所以荊忠也不敢把這群人怎麼樣,如果把這一萬人都給霍霍了,那回頭其他節度使肯定要跟他沒完。
所以,荊忠現在也懶得管這一萬人的死活,反正你們不搶是你們的事情,我們自家的隊伍我們自己搶。
等去了梁山,就讓你們這一萬人頂在最前面!
哦不對,現在就讓你們頂到最前面,開路去!
所以徐京部,就成了全軍的箭頭。
“頭兒,咱們不聽荊節度使的命令,真得可以嗎?
”
帶頭拒絕執行荊忠命令的,就是徐京部下的幾個副将,他們跟着徐京多年,也算是比較有良心的。
“他荊忠算個球啊,這一路又搶又鬧騰的,沒看見那些村民現在看咱們就跟看仇人一樣嗎?
”
徐京的副将們,對荊忠也是很不滿意,作為開路先鋒,他們的危險系數是最高的,但荊忠就是要讓他們給自己的隊伍趟雷!
“咱們在徐将軍那裡當兵當得好好的,現在突然就被調到這家夥麾下,多膈應人啊!
”
“就是,而且我聽說,梁山這邊啊,最是看重百姓,荊忠這麼搞,恐怕要上梁山必殺名單了!
”
“話說現在,咱們離梁山還多遠?
這荊忠一會兒要是逼我逼緊了,我就直接往梁山跑!
”
幾個副将在不停聊着天,突然間,兩邊林子裡傳來兩聲炮響!
随即林中轉出一支軍隊!
這支軍隊擋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打着兩面旗,一面寫着梁山,另一邊寫着馬軍第十團!
為首的兩個英雄好漢,各持兵器,立在路上。
下首那個,威風無比,有詩贊:
當頭沖出無雙将,威風凜凜添氣象。
魚麟鐵甲緊遮身,獅蠻獸盔拴護項。
沖鋒駿馬似龍形,金蘸大斧如弓樣。
此人正是梁山馬軍第十團副統制,急先鋒索超!
而上首那個,淵渟嶽峙,僅僅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有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他生的甚麼模樣?
藍靛頭巾光滿目,翡翠戰袍花一簇。
明光铠甲獸吐環,偃月寶刀龍吞玉。
青骢遍體粉團花,錦袍護身鹦鹉綠。
這人,正是剛剛正式加盟梁山不久的大刀關勝!
“什麼人!
”
徐京部的副将大驚,因為這突然殺出來的隊伍,雖然說人數上遠不如自己這些,可這氣勢,還有這領頭兩位将領給人的壓迫感,那可是足足的!
“你們來我水泊梁山,還好意思問我們是什麼人?
”
索超磨弄着手中的金蘸斧,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你們是梁山人馬?
!
”
徐京部的将士們大驚,梁山人馬來得怎麼這麼快!
“荊忠何在!
借他人頭一用!
無關人退開!
”
關勝就更加霸氣了,直接大喝一聲,目标直指荊忠!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為什麼停下了?
”
此時,荊忠在隊伍中間也發現了前頭隊伍停了下來,他有些疑惑。
徐京這老家夥的屬下,不會要嘩變吧?
想到這,他便帶人策馬向前,準備到最前頭去看看。
這樣一來,就導緻隊伍裡,稍微有些小混亂出現。
“哥哥,你看那個家夥,是不是荊忠?
”
官軍隊伍的混亂,沒能逃過索超的眼睛,他沖着荊忠的方向猛地一指!
“哼,果然啊,十節度中,有濫竽充數的!
”
關勝也擡眼看過去,在人群中,荊忠這個家夥确實挺顯眼的。
“插标賣首之輩,索超!
看好陣勢,我去去就來!
”
關勝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一拍胯下馬,倒提青龍刀,整個人飛奔出陣!
荊忠,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