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偏廳,任原喊來了邬梨一家人。
剛才有飛鴿傳書傳來,說呼延灼和張清兩部已經生擒了田虎!
而且不僅僅是田虎,河東這邊逃出來的那些士兵和其他将領,也已經被拿下了!
“寨主,是不是田虎他們……”
邬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自己一家人都被請過來,他就開始猜測一下。
“邬梨老哥,你猜的很對,田虎被咱們抓了,現在正在快馬加鞭押回來。
”
任原手中拿着情報,笑着對邬梨說。
“寨主,田虎真的被抓了嗎?
”
瓊英聽到這消息之後,立刻坐不住了。
她臉上的表情,非常急切。
“千真萬确。
”
“那寨主,是,是誰抓了田虎?
”
瓊英繼續問。
“瓊英,你希望是誰?
”
任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我,我希望是,是我師傅……”
聽到任原這麼問,瓊英先是一愣,然後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在得知田虎是自己的仇人之後,瓊英其實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有人能活捉田虎,并把他帶到自己面前,那自己以後就嫁給他!
張清作為她的師傅,是知道這事兒的。
而且瓊英其實沒有把張清當成師傅,而是當成一個會教自己本領的大哥哥。
再加上張清長得又帥,哪個少女不懷春?
所以,在不久前一次練武的時候,瓊英就“不小心”地把自己的這個誓言透露給了張清。
但這一次是呼延将軍和自己師傅一起出兵,到底兒是誰抓的田虎呢?
如果是呼延将軍……不行,師傅啊,你可要努力啊!
“放心吧,田虎是張清抓的。
”
看着瓊英的樣子,任原已經在腦子裡開始八卦了,不過他沒有撒謊,确實消息上寫得明明白白,是張清一個人抓的田虎。
“是我師傅?
那,那太好了。
”
聽到任原的話之後,瓊英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瓊英,等田虎被押回來,你想怎麼處置他,就怎麼處置他。
”
任原看瓊英這模樣,就知道這裡面是另有隐情,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而是直接宣布讓瓊英來處理田虎。
“寨主,我怎麼處理他都行嗎?
”
瓊英有些意外,随後她銀牙一咬,對任原說道:
“寨主,我希望能用田虎的人頭祭奠我的父母!
”
“沒問題,我答應你了。
”
瓊英的這個請求合情合理,任原沒有拒絕的理由。
“多謝寨主!
”
……
“我要見我義父!
我要見義父!
”
此時的田虎,還在被押送的路上,按目前這個速度,到梁山起碼得一個多時辰。
“你們都是我義父手下的人,居然敢這麼對我!
你信不信我義父回頭把你們都撤職了!
”
“你們快放了我,回頭我肯定請你們喝酒!
或者我讓義父給你們升官!
”
田虎披頭散發被關在一輛囚車裡,他正抓着囚車的欄杆,大聲地和周圍的士兵說着什麼。
“他不累啊?
這都嚎了半路了。
”
田虎的表現,讓張清和呼延灼都有些措手不及。
“有這功夫,多在河北守守,也不至于現在這麼這個下場。
”
“河北那邊還沒有徹底結束吧,他這個當大王的就跑了,這不是讓人恥笑嘛!
”
張清等人交談了幾句之後,突然,張清問呼延灼:
“呼延哥哥,你這鞭法,是不是進步了?
”
呼延灼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笑眯眯地:
“确實有了一些長進,被你看出來啦?
”
“哥哥這話說的,今天哥哥以一敵二,任然生擒兩人,這等水平讓兄弟我望塵莫及啊!
”
張清自然是很佩服的,甚至他還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标,就是以後也要和呼延灼一樣,能夠以一敵二!
“還行還行,也是這兩個家夥比較好對付,如果換成另外兩個人,也沒這麼容易。
”
呼延灼表示,自己雖然很厲害,但也得靠田家兄弟襯托,沒有這兩個家夥也體現不出來自己的能力!
“那呼延哥哥,你是不是可以沖進武人榜前十八了?
”
張清問了這個關鍵問題。
“嗯……還差一點兒,如果再進步一些,那就真的沒問題了。
”
呼延灼思考了一下,對比了自己和花榮之間的差距後,他表示還需要努力一下。
“呼延哥哥,那你能不能多教教小弟槍法,讓我也學習一下呼家槍?
”
“好啊,張清兄弟,你這個槍法确實要練,不過兄弟,你也别怪哥哥多嘴,你在槍法上下的功夫我也有聽說,但效果看起來并不是特别明顯……有沒有可能,你得換一種兵器?
”
呼延灼和山上其他頭領一樣,和兄弟們切磋是不會藏私的,而且呼家槍除了那幾招不傳外人的絕招,其他招數并不是不可以傳授。
但對于張清,呼延灼也覺得,有沒有可能他就不适合用槍,不然沒道理練習了這麼久,還是收效甚微。
你看張清那個飛石,就算不特地練,威力也很大啊!
“呼延哥哥你先教我吧……我還是想試試……”
張清表示,可能,自己還是沒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槍法。
“行,都是自家兄弟,等着,回山之後,我就教你!
”
呼延灼和張清其樂融融,絲毫沒有理會田虎的鬼哭狼嚎,就這樣,一行人抓緊趕路,在太陽接近落山的時候,他們帶着田虎,回到了梁山!
而此時,任原和山寨中暫時沒有當值的頭領,都已經在聚義廳集合了。
“哥哥,田虎帶到!
”
張清親自押着田虎來到聚義廳,當田虎看到任原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居然用力掙脫了身邊看守自己的人,幾步沖到任原的台階下,跪下來以頭搶地,一陣哭訴:
“義父啊!
義父啊!
孩兒終于見到您了!
這一路上孩兒和您手下的将軍們說了一切都是誤會,可是他們不信啊!
”
“義父!
孩兒苦啊!
”
田虎這一頓操作,給任原都看傻了。
這什麼情況?
軍報裡沒寫啊?
“哥哥,這田虎一路上都在說你是他義父,我們也很無奈。
”
張清也是搖頭。
“田虎,把頭擡起來,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曾經也和我齊名,你這認義父是怎麼回事兒?
”
任原看着田虎這模樣,是真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義父!
這怎麼可以,要知道我在晉國祠堂裡,可是給義父您也立了長生牌位!
日夜香火供奉啊!
”
田虎擡頭,不顧自己臉上的皿迹,對着任原露出一個他最狗腿子的笑容!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擡頭之後,他還沒說什麼,身邊一個憤怒的女聲也響了起來:
“田虎!
你這畜生!
你還有臉認義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