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祝彪一直覺得,自己是人上人。
自己帥,老爹有錢,哥哥能打,師父疼愛,未婚妻漂亮,大舅子窩囊。
還有什麼,比這個配置更好的人生?
但就在剛剛短短的半天時間裡,這一切,似乎都要煙消雲散!
梁山已經打到自己家門口了,斷無就這麼離開的道理!
兩個哥哥已經死了!
師父又被拖住!
最最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大舅子扈成,還有未婚妻扈三娘,這一次居然是站在梁山那一邊的!
也就是說,扈家莊,背叛了祝家莊!
“賤人!
我要你的命!
”
祝彪長槍揮舞,直取扈三娘!
“我從來都不愛你!
祝彪!
”
扈三娘也是玉齒緊咬。
“你和我之間的婚約,我不認!
都是你們逼的!
”
她也揮動雙刀,和祝彪戰在一起!
兩個人對陣,确實又是一幅好風景:
一個雙刀娴熟,一個單槍出衆。
使雙刀的,霜刀把雄兵亂砍,舞單槍的,寒槍沖猛将瞎刺。
雙刀的天然貌美海棠花,單槍的風流倜傥祝三郎!
(用不了原著的詞,會被查重,隻能自己寫了)
祝彪和扈三娘武藝差不多,祝彪縱然強一些,但也強得有限,再加上在亂軍中,祝彪已經厮殺了許久,消耗很多,而扈三娘是以逸待勞,此消彼長之下,三十回合之後,祝彪反而漸漸落入了下風。
而此時,任原也帶人趕到,親衛們一擁而上,努力把周圍的一小塊區域隔絕開,不讓别人打擾他們決鬥。
“哎呀,這一刀不應該這麼出,他是長兵器啊,又是男子,力量上有優勢,你這雙刀就應該近身,嘗試攻他中路呀!
”
任原在邊上掠陣,嗯,說是掠陣,還不如說他在吃瓜。
眼前這一幕算什麼?
家庭暴力?
不對,他們兩個沒結婚呢。
那就是男女朋友吵架?
也不對,這都動刀動槍了,但還真别說,這種事情看着就好玩!
“哪有那麼容易!
”
扈三娘回了任原一句,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短刀打長槍需要近身,可祝彪功夫甚至比自己還好一些,這個任寨主真得瞎指揮。
“嗯,不容易嘛?
我覺得很容易啊。
”
任原把自己帶入到扈三娘的角度想了想,我先這樣,然後再那樣,然後再那樣,這不就行了?
“任原!
你閉嘴!
”
祝彪聽着大怒,你任原這是什麼鬼,指點江山呢?
這是看不起我?
把我當成了表演的猴子?
“祝老三,你再狗叫,就是我親自跟你打,你可想好了?
”
任原伸手掏了掏耳朵,他還真想和祝彪過兩招。
祝彪不說話了,雖然他很想和任原一較高下,但現在他沒有辦法擺脫扈三娘,甚至他都覺得自己赢不了扈三娘!
又打了十多個回合,祝彪覺得,再打下去沒意思,周圍已經被任原的親衛圍住,再打下去,情況不妙!
這個扈三娘,為什麼會和任原在一起!
為什麼會為了梁山來打自己?
難道說,他們兩個人有奸情!
也就是說,老子可能,被扈三娘背叛了?
祝彪突然覺得特别生氣,直接破口大罵:
“狗男女!
奸夫淫婦!
!
不得好死!
!
!
”
?
?
?
任原本來吃瓜吃的很開心,突然間就是一臉懵。
咋了咋了?
這咋奸夫淫婦都出來了?
誰和誰啊?
扈三娘聽了也是一愣,随後臉都氣紅了!
她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怎麼能被人如此侮辱!
“祝彪!
你辱我清白!
我跟你拼了!
”
在扈三娘心裡,祝彪剛才的話,就是特别傷人的那種。
她雖然不喜歡祝彪,但兩家人訂下婚約之後,她也是規規矩矩的,沒有做出半點兒不好的事情!
可現在祝彪,祝彪居然說她不檢點,真的太羞辱人了!
“哼,你若不是和任原有關系,怎麼會跟他的梁山前來攻打我祝家莊!
你哥哥扈成,剛才灌我酒,肯定是你們的計謀!
”
“我祝彪對天發誓,今日如果不死,以後一定要報複你們兩個奸夫淫婦!
”
“喂喂喂,别帶上我行不行?
我就是個路過的,再說了,祝彪,你們的婚約我聽說是你們祝家莊逼着人家答應的,屬于強扭的瓜,你沒道理這麼叽叽歪歪的哈。
”
“你要是不爽,我給你機會,來試一試我的刀!
”
任原舉起三尖刀,沖着祝彪不屑地說。
“哼,狗男女,我撤!
”
祝彪沒有耽擱的意思,立刻調轉馬頭,就準備跑路!
但是他忘記了!
扈三娘,除了雙刀之外,還有一招也是讓人防不勝防!
那就是她腰間上的捕将網,那可是用特殊的繩索制成,難以斷開,上有飛鈎,扔出去之後,鈎住人一拉,基本就能給人拉下馬!
一看祝彪背對自己,扈三娘也不是藏着了,剛才說話那麼難聽,現在想跑?
晚了!
扈三娘策馬緊追祝彪,在兩個人特别接近的時候,一把甩出自己的捕将網!
這網鋪天蓋地滴展開,一下子把祝彪和他的胯下馬都籠罩了起來!
!
給我下來!
扈三娘這可是含着憤怒的情緒出手,根本不留情。
一看抓住之後,立刻勒住馬,把繩索挂在馬上,立刻調轉馬頭往相反方向跑!
祝彪怎麼也沒想到,突然間會從天上掉下來一張大網,一下子把自己罩住!
急切之間,根本掙紮不開!
再然後,就是無法抵抗的巨力,祝彪隻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就離開馬鞍,騰空而起,再重重摔在了地上!
被拖行了一段距離!
“任寨主,幸不辱命,拿下了祝彪。
”
扈三娘來到任原面前,沖着任原抱拳。
“厲害厲害,這網讓人防不勝防啊!
”
任原鼓掌,雖然說是靠了捕将網才抓住祝彪,但扈三娘确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将!
“奸夫淫婦!
你們這奸夫淫婦!
扈三娘!
你這是使詐!
快放我出來!
”
“賤婦!
你聽到了沒有!
你這不守婦道的賤婦!
我咒你……”
祝彪落馬之後,又被拖行了一下,整個人背部疼得不行,但他嘴上依然是滿嘴噴糞!
“閉嘴!
”
扈三娘再也忍不住了,轉手一刀背抽在祝彪嘴上,打得他滿嘴流皿,牙齒都斷了!
“撕拉!
”
她又撕開自己胳膊上的一截衣服,白玉一般的胳膊上,赫然有一點朱砂紅。
她沖着祝彪冷冷地說道: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這是什麼?
自從有這婚約以來,我沒有做半點對不起名節的事!
”
“但從今天開始,祝彪!
你記住,我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