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炮準備!
”
神機一團的陣地上,擺着八門神機軍研制的子母炮。
這東西吧,是淩振的構思,加上整個天工院所有能工巧匠的努力,再加上任原的一些小建議,經過整個神機軍團兩三年的努力,終于給造出來了!
當然了,也别指望這炮能有多領先,按任原的感覺,這最多最多,也就是達到了明代初期的火炮水平。
而且神機軍團測試過,這炮的炮管特别容易燙,幾乎是每打一次,都需要降溫一會兒。
不然炮管很容易就會因為過熱而不起作用,甚至炸膛。
而精準度就更是沒有辦法說,反正炮能打出去,具體打到哪兒,那就别要求太多。
所以說,這火炮的研究,還需要神機軍團未來繼續琢磨才行。
不過嘛,現在有火炮在手,确實淩振轟天雷的名号是名副其實了。
子母炮,就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淩振的這個子母炮,重點是炮彈,子母炮的炮彈在炸開之後,裡頭會有很多小玩意兒飛出來,增加殺傷力。
從這炮試射時候的威力來看,确實很不錯。
“四門炮先放,然後降溫,另外四門再放!
”
因為炮管的問題,所以梁山神機軍現在的炮都是階梯配置,輪流發射,避免出現無炮可用的情況,畢竟如果炮不能用了,那神機軍就是普通步軍,甚至還是戰鬥力一般的步軍。
“統制,咱們還要試射嗎?
”
“試什麼啊?
對面五萬人過來,黑壓壓的那麼一大片,你隻要給我把炮打進他們隊伍裡就行!
”
王慶的先鋒軍陣勢很大,并不是那種一條長龍的感覺,這對于神機軍的人來說很友好,因為根本不用瞄。
“開炮!
”
等到都準備地差不多了,神機一團的統制立刻下令開炮,隻聽巨大的“砰!
砰!
砰!
砰!
”四連響,四門神機子母炮炮管猛地一跳,沖着王慶部發射了四枚炮彈!
“降溫!
”
而那些炮手們,在一發炮彈打造之後,立刻把濕布扔到炮管上,并不停地淋水。
“茲……”
炮管的高溫遇水,迅速蒸騰起不少白氣,神機軍現在無奈的地方就是這裡,火炮的發射速度太慢了,而且準備工作太複雜了,如果能發射得快點,那麼他們神機軍以後就是戰場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存在!
……
正面戰場。
“你們那煙花白天放出來幹嘛呢?
”
滕戣看到史進發射了信号彈,但發射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滕戣就開始嘲諷。
“花裡胡哨的玩意兒,屁用沒有,你們梁山隻會唬人嗎?
”
滕戡也覺得史進剛才是在裝,一個煙花而已,誰沒見過啊?
但之後,當他們聽到雷鳴一般的四連“砰”響時,滕家兄弟立刻閉嘴了!
因為他們也被吓了一跳,剛才山坡上,什麼玩意兒響了?
!
“你們看,天上那是什麼玩意兒?
”
“躲開!
快躲開!
”
這時候,王慶的中軍那裡,有士兵聽到巨響後擡頭,然後他們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四個大黑丸子!
出于本能,他們有人抱着頭蹲下,有人趕緊往邊上躲,還有人則是被吓得一動不動。
但是吧王慶軍陣太密集了,所以一時半會兒,人很難從人堆裡沖出來!
而下一個瞬間,這四個大黑丸子,就重重砸進了王進的中軍!
“轟!
”
“轟!
”
……
四聲巨響,在王慶的中軍中炸開,有些離得太近又躲閃不及的人,直接被打成了肉醬!
而下一刻,各種哀嚎聲開始在王慶軍中出現!
“啊!
我的眼睛!
”
“我的腿!
我的腿呢?
!
”
“救命,幫我把它塞回來!
塞回來!
”
……
是了,伴随着子母炮的爆炸,炮彈中藏着的各種尖銳的東西便四散飛了出去!
這些東西可都是陰人的玩意兒,士兵們本來就躲閃不及,再被這些東西偷襲,更是傷亡慘重。
這不,就有人的肚子被飛濺出來的碎片劃破,腸子都流出來了,現在隻能在那哀嚎!
“再放!
”
而此時在山坡上,神機軍團的第二波子母炮,也赫然襲來!
“轟!
轟!
……”
這一次他們炮彈的位置離王慶軍的後隊更近一些,同樣讓後隊也是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怎麼回事兒?
!
”
中軍和後隊的慘叫,很清晰傳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士兵的耳中,衆人忍不住回頭去打探消息,但有距離近的士兵,受不了那個場面,有些直接就吐了。
為什麼隻打中軍和後隊?
因為這個炮确實精準度不高,神機軍團不敢打太前面,不然萬一誤傷了自己人,那就不好了。
“報!
将軍!
我們被梁山偷襲了!
他們似乎用了能打很遠而且威力很大的霹靂彈,現在中軍和後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亡!
他們的炮彈應該就是從那個位置打過來的!
”
什麼?
霹靂彈?
梁山還有這玩意兒?
王慶倒吸一口冷氣,梁山玩陰的?
!
“撤!
快撤!
”
王慶反應過來之後,第一條命令就是讓隊伍往後撤!
因為王慶知道,這種霹靂彈,能打的距離是有限的,自己應該是剛才不小心走進了梁山的埋伏圈,所以被暗算了!
任原!
你陰我!
“走?
你往哪兒走!
”
杜壆大喝一聲,随後一揮自己的蛇矛,示意手下的馬軍沖陣!
“王慶!
我二弟的命!
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
“撤!
盟主快撤!
”
滕家兄弟大驚失色,趕緊讓王慶撤退,媽耶,那可是杜老大,身後還有那麼多馬軍,這要是讓他沖過來,自家盟主哪還有命在?
“好!
那你們幫我擋住他!
”
王慶果斷掉頭跑路,那可是杜壆啊!
不跑更待何時?
而滕家兄弟,還有危昭德,三個人同時出馬,試圖攔住沖鋒的杜壆!
“滕戣!
滕戡!
危昭德!
”
杜壆一條蛇矛,直接罩住了三個人!
“你們三個人,是打算攔我?
”
“杜,杜老大,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先别動手?
”
危昭德三人心裡苦,但表面上,還是得和杜壆做一場。
但杜壆現在,非常生氣!
“好好說?
他當初害了我二弟性命的時候,怎麼不好好說啊!
”
“少廢話!
要麼給我讓開!
要麼,你們就來試試我的蛇矛利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