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看史文恭這馬如何?
”
似乎是看到任原表情比較凝重,盧俊義轉移了一下話題,讓任原看看史文恭的坐騎。
“咦,這就是赤兔?
怎麼斷了一條腿?
”
任原看到倒在地上的史文恭的赤兔馬,一條前腿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被蘇定一镋打斷了腿,我才有機會生擒史文恭。
”
“蘇教師這敗家玩意兒。
”
任原搖了搖頭,這赤兔就算救回來上戰場也不合适了。
“師弟,你可以把它治好了,當種馬啊。
”
盧俊義對任原說道。
“這可是赤兔,而且是公的,我剛才看過了,還沒有被閹過,這要是當成種馬,生下的馬兒可不得了。
”
“二師兄,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點子居然這麼厲害。
”
任原沖着盧俊義豎起大拇指,二師兄可以啊,他剛才還沒想到這茬兒。
“那是,不然你以為你師兄我怎麼繼承的家業?
”
盧俊義有些高興,他覺得自己得到了師弟的敬佩。
“說道二師兄你的家業啊,我覺得……”
任原剛準備再提醒一下盧俊義,就被小校的軍情彙報打斷了:
“寨主!
寨主!
林教頭他們破寨了!
曾頭市所有寨子都被攻破!
我軍正在追擊那些頑固不化的女真人,請寨主速去主持大局!
”
“隻要是女真人,不要俘虜,都殺了!
我馬上就回去。
”
任原一聽,立刻就上馬準備回去。
“師弟,你剛才說師兄家業怎麼了?
”
盧俊義也上馬,跟上任原,同時問道。
“師兄啊,别怪師弟多嘴,要不下次你帶那個李固過來,讓師父給你把關一下,不然我總覺得把偌大的家業完全交給一個外姓人,不好。
”
“或者說,師兄可以再扶持一個人,用來制衡一下,不然的話,我擔心鸠占鵲巢啊。
”
任原的話,情真意切,也就是盧俊義是自己師兄,不然才懶得多說。
最關鍵的一點是,任原也不知道李固這時候到底兒偷人了沒有,不然他直接就讓盧俊義捉奸去了!
但萬一李固現在還沒有幹這事兒,被自己提前說出來,那等于就是打草驚蛇,以後盧俊義就更發現不了了。
甚至盧俊義可能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别的想法。
“哈哈哈哈,師弟你多慮了,李固的命都是我給的,放心吧,師兄心裡有數。
”
聽到任原再次談到這問題,而且态度很真誠,盧俊義呵呵大笑起來,其實他心裡也有了計較:
這次回去後,就讓小乙多承擔一些吧。
等他們兩個人來到曾頭市中寨的時候,林沖也迎了上來。
“師弟,曾塗的腦袋在此。
”
林沖撞上了曾塗,曾塗誓死不降,被林沖直接枭首。
“哥哥,這是曾魁,被我活捉了。
”
曾魁亂軍中撞上了武松,被他直接生擒!
“幹的好,把那個曾密也帶來,然後綁起來拉出去,讓周圍的百姓過來看看,這兩個家夥作為曾頭市的少爺,肯定犯了不少事兒,他們的命就都交給百姓們!
”
“史文恭也跟他們兩個一起!
但史文恭别讓他死了,還得帶回去給師父處置。
”
因為史文恭涉及到周侗好友一家的性命,所以最後的處置需要交給周侗,至于曾頭市的女真人,那就無所謂的,當場打死都行。
“哥哥,跟你說個好消息,曾頭市這邊剛才我粗略數了一下,這一次咱們可能會繳獲三四千匹戰馬。
”
蕭嘉穗一臉興奮:
“說真的啊,我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馬!
”
“這麼多?
那正好啊!
”
任原一聽,舒服了啊!
楊志濟州島那邊,估計也差不多搞定了,這三四千匹戰馬,正好可以分出來到濟州島上養着!
至于種馬,有赤兔啊!
好家夥,這麼一看,梁山終于要有自己的馬匹生産基地了!
“不隻是馬匹,哥哥,曾頭市這糧草,也是數目驚人,祝家莊當時五十萬石已經很吓人,但曾頭市有接近一百萬石!
”
朱武也是被這個數字吓到了,但法華寺那些僧人說,曾弄從十幾年前開始,就一直在屯兵屯糧!
任原大為震驚,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祝家莊那才多少人?
曾頭市多少人?
沒有這麼多,他曾頭市哪來的底氣在這一片當土霸王?
“你們繼續清點,然後看看周圍百姓的情況,挨家挨戶統計清楚,分糧食。
”
這種特别精細的活兒,任原直接交給朱武負責去了,他現在要去看看史文恭是怎麼被百姓們揍的。
曾頭市前寨,史文恭和兩個徒弟,被梁山士兵押着,跪在那裡。
而不遠處,已經有不少附近的村民,聞訊而來!
看到史文恭和曾密,曾魁的時候,這些鄉親們特别激動,恨不得沖破梁山士兵的防線直接沖進來!
“鄉親們,排好隊!
一個個來!
”
“鄉親們,寨主交代了,那個史文恭,你們不能打死,其他兩個女真兔崽子,你們随便!
”
“鄉親們,别擠!
今天所有人,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
……
梁山士兵正在努力維持着秩序,實在是來了太多百姓了。
“軍爺啊,你是不知道!
這曾家小畜生!
那次在我姐姐家!
糟蹋了我侄女!
我那侄女,才十歲啊!
就這麼被他們害死了!
”
“軍爺!
這個曾密,當時沖進我家,把我家裡搜刮一空!
我爹為了保住家裡的一頭牛,被這家夥活生生打死!
”
“還有我!
我當時娶媳婦,這曾家五虎硬是在新婚之夜把我媳婦搶到了他們寨子裡,第二天扔在我家門口!
我媳婦那模樣……軍爺!
讓我殺了他們!
”
……
百姓們的控訴,讓維持秩序的梁山士兵都聽不下去了,有個士兵直接離開了崗位,一腳把曾密踹到在地上!
“你這個女真人,在我漢家地盤上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幹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都不配跪着!
”
說完之後,士兵上前,把曾密的衣服扯下來,然後一腳把他踹向了人群!
“鄉親們!
這家夥就交給你們了!
打死勿論!
”
曾密因為嘴也被堵住,所以根本發不出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一群憤怒的百姓中。
“頭兒,我犯了錯誤,回頭我自己去領軍法。
”
做完這事之後,士兵對自己的隊正道歉。
“啥?
你剛才明明什麼都沒看,是曾密自己滾進百姓中的,關你什麼事兒?
”
年紀大一些的隊正,看着那個士兵,眨了眨眼。
“就是就是,你不是和我們一直在維持秩序嘛!
領什麼軍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