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明白他的意思,沉吟片刻後漠然讓開道。
葉浪帶着慕容雪大搖大擺離去,留下一地雞毛的慕容家人和坐立不安的貴賓們。
慕容家發生這樣的難堪事,貴賓們都很不是滋味,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坐吧,在這種氣氛下哪還有心思吃喝,走吧,容易讓慕容家誤會,認為他們不仗義。
“各位,剛才是個小插曲,那丫頭和主家這邊的小輩有點矛盾,其實是鬧着玩的,年輕人之間的吵吵鬧鬧正常,已經過去了,大家别往心裡去。
”
“現在咱們繼續喝酒聽戲,來來來,我敬大家一杯!
”
慕容千秋硬着頭皮扯鬼話圓場,極盡全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加上幾個權貴好友幫腔,很快就把氣氛重新搞起來。
台上也開始伊伊呀呀唱起大戲,一衆很快又開始觥籌交錯,繼續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江淮沒有回座位,莫名在宴會場上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沒有讓你升級成主脈,不會怨我吧。
”葉浪在出門時好笑地道。
“怎麼會,今晚已經很開心了,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慕容雪緊緊挽着他,仿佛挽着整個世界,笑得格外燦爛。
她慕容雪哪有那麼厲害的記憶力啊,全靠葉浪給她傳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記住的,他在她心裡簡直無所不能!
不過她的配合也稱得上是天衣無縫,讓人看不出痕迹。
說起來她的反應能力得天獨厚,就連葉浪也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在場上,她幾乎做到了同步将他的傳音一字不差非常流暢地念出去,這可是連一般半神強者都做不到的。
他低估了她的潛力,尤其是精神意識方面的天賦。
一路通行無礙地出了慕容家大門。
這附近有點僻靜,叫不到的士,兩人便沿着林蔭人行道往前走。
兩人看起來都輕松自若,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過了一座橋,是一片亂七八糟的工地,工人已經收工,因為主路不通,幾乎看不到人。
葉浪正想着這裡是下手的好地方,灰衣老者便出現在他面前。
“我說你們走不了,你們就走不了。
”灰衣老者正是江淮,他說話的時候,隻是掃了葉浪兩人一眼,便警惕地觀察四周。
葉浪不足為慮,但那個神秘的棒球帽高手神出鬼沒,他不能不防。
“閣下,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做?
”葉浪淡淡地道。
“自己束手就擒,省得我動手。
”江淮眯起眼睛,“你的保護傘今天好像沒來吧。
”
“不好意思,來了!
”葉浪聳了聳肩。
江淮一驚,下意識地扭頭朝身後看。
就在下一秒,他忽然意識到一不對,但為時已晚,丹田處突然一涼。
有什麼東西刺了進去。
刹那間,江淮的丹田仿佛發動機熄火,竟連一絲内力都提不起來。
他又驚又怒:“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
葉浪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你真是個弱智,非要來送死,我隻能成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