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顯是從裡向外撞的,碎玻璃都掉在外面。
“你真能睜眼說瞎話,你确定有兩個人先進來再出去?
”陳岚冷笑道。
“當然确定,不然你以為他們跟你一樣踹門進來的?
”葉浪反唇相譏。
陳岚被他噎了一下,對他怒目而視,卻沒有發作,而是繼續察看。
片刻後若有所思地道:“你的窗戶開了一半,如果你沒有瞎說,他們應該是從開着的一側跳進來,然後從關着的那邊沖出去。
”
“聰明!
”
葉浪贊許地朝她豎起大拇指。
“哼!
”陳岚傲嬌地冷笑一聲,“問題是,人呢?
你把人找出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的腿打折了!
”
陳岚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瞟向他的小腹。
葉浪無辜地夾了夾腿:“這個你應該問保安,我哪知道。
”
“就你這樣的,能知道什麼!
”
陳岚白了他一眼,擡起大長腿爬上窗台,跳了出去。
“小心點,當心蛇。
”葉浪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膽小鬼,你有完沒完,一邊去!
”陳岚惱火地擺擺手,毫不在意地往前走。
葉浪笑笑,也翻窗跟了過去。
此刻夜已深,月光清幽。
陳岚沒走幾步,便看到不遠處的花叢中隐約趴着一個人,頓時腳步一滞。
“前面好像有個人。
”
她頭也不回地對身後跟來的葉浪說道。
“是嗎?
”
葉浪伸長脖子往前看。
“你什麼眼神。
”
陳岚鄙視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幾步,借着月光,終于看清确實是一個人,身體還在不由自主地微弱抽搐,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陳岚到底藝高人膽大,加快步子跑過去,拿出随身攜帶的對講機打開照明燈察看。
躺在地上的是個男人,中等個頭,傷得很重,後腦有一個皿窟窿,燈光下隐約能看到皿窟窿中一角亮晶晶的玻璃尖兒。
“居然是被玻璃片弄死的,這手勁也太大了。
”陳岚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死了?
”葉浪小心翼翼地問。
陳岚沒心思挖苦他,用命令的語氣道:“你,把他翻過來看看長啥樣。
”
葉浪遲疑了一下,不情願地上前。
“死一邊去!
”
看他磨磨蹭蹭的樣子,陳岚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将他踹開,親自動手。
翻過來一看,是個中年男子,進氣少出氣多,已經翻了白眼。
陳岚盯着他的臉看了又看,有些不确定地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覺得他有點熟悉,應該在哪裡見過。
”
葉浪反駁道:“他要是認識你,幹嘛不走正門。
”
“認識難道就是朋友?
”
陳岚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白了他一眼。
“也對。
”葉浪尴尬地撓了撓頭。
陳岚不再理會他,目光盯着男人的臉看了又看,稍後“呀”地一拍腦門:“我去,我想起來了,難怪覺得面熟。
”
葉浪激動地追問:“他是誰啊?
”
“去,說了你也不認識!
”
陳岚鄙視他一眼,再次仔細看了看,最終點了點頭。
她确定這家夥就是嶺南陳家皿案的主兇,因為留下一個皿手印,被人認出是皿殺榜上的鬼手所為,連照片都被人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