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秋深深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
“士可殺不可辱!
”葉浪毫不畏懼地直視他,“既然你們執意誣陷慕容雪,那就拿出等量的代價,在我看來她是無價之寶,配得上整個慕容家族,你要是敢拿出家主位賭,我可以勉強答應你。
”
“你特麼瘋了是吧!
”慕容飛濤頓時大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還家主位,也不怕大風閃了你的狗舌頭!
”
“要麼按照之前的選拔規矩來,要麼拿出家主位賭一把,你們自己看着辦。
”葉浪無視暴跳如雷的慕容飛濤。
在慕容千秋的暗示下,一位大腹便便的官員站起來,威嚴地道:“我來說句公道話,我看了整個過程,慕容雪的表現确實可疑,以常理論,她不可能記得那些冷僻詩句,所以存在作弊的可能,理應接受搜身!
”
“當然了,為了公平起見,台上的三位選手都接受搜身,我想大家應該沒意見吧?
”
另外兩個是慕容飛馳和慕容雲慶,兩人都是男人。
慕容飛馳立馬舉起雙手:“我同意皇甫大人的意見,我願意接受搜身,來吧,裡裡外外都可以搜,盡管搜!
”
慕容雲慶見狀也跟着表示同意。
“葉浪,你還有何話可說?
”慕容飛濤得意洋洋地道。
葉浪理都不理他,對大腹便便的官員道:“皇甫大人是吧,身為大炎官員,最起碼的原則是秉公執法,你的懷疑建立在慕容雪表現出色的基礎上,而不是依靠證據,意思是你不會的别人也應該不會?
這就是你的水平?
”
皇甫大人頓時漲紅了臉,怒道:“你有何資格跟我說話,我依據的是人之常理――”
葉浪冷笑一聲打斷他:“你要是不服氣,可以現場随便考,看她是否能答出來。
”
這一下把皇甫大人怼得啞口無言。
“好狂妄的小子!
”另一名官員模樣的人騰地站起來,“鄙人教育署署長龍山,就來現場考一考你們,你們可敢答應?
”
“放馬過來便是!
”葉浪淡淡地回敬。
“好!
”龍山怒而冷笑,然後搖頭晃腦地念道,“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
專氣緻柔,能嬰兒乎?
滌除玄覽,能無疵乎?
請接下文!
”
葉浪把話筒遞給慕容雪。
慕容雪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是道德經中的一段話,下文是:愛民治國,能無知乎?
天門開阖,能無雌乎?
明白四達,能無為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可以了嗎?
”
她說的非常流利,顯得遊刃有餘,技驚四座。
龍山愣了愣,咬咬牙道:“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
接下去!
”
慕容雪娓娓接道:“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衆人匹之,不亦悲乎!
湯之問棘也是已。
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
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鲲。
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抟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裡,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适南冥也――還要繼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