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葉家人沒有一個能撐起來,她也從側面了解過,他們當時都跪了,就連她最看好的葉定宇也跪了。
唉――葉老太太暗暗歎了口氣,顫巍巍地起身,離開會場。
她的背影蕭索落寞,和平時強勢無比的她不可同日而語,仿佛又蒼老了十歲。
浦都,慕容世家。
沈秋茵連夜趕到這裡,如同一隻驚弓之鳥,她已經得罪死了葉家,回頭無望,隻能死抱慕容世家的大腿了。
慕容千秋外出有事,直到現在才回來。
“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
”慕容千秋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皺起眉頭。
“千秋先生,出大事了。
”沈秋茵噗嗵一聲跪倒,聲淚俱下,“千元先生出事了,被虎門唐嘯和慕容雪聯手打傷――”
“什麼?
”慕容千秋驚得騰身而起,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你再說一遍!
”
慕容千元是家族的頂梁柱,更是他的左膀右臂,慕容千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慕容世家的實力要削掉一半。
最近真是禍不單行,先是慕容飛度和鷹老被廢,現在還躺在床上,慕容飛度的情況稍稍好了點,成天叫嚣着要報仇。
慕容劍又是個死腦筋,去了一趟渝都無功而返,現在慕容千元又出了事,慕容千秋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說是虎門唐嘯和慕容雪聯手幹的?
”慕容千秋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是的,我在現場,親眼所見。
”沈秋茵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千秋先生,一切都和葉浪有關,是他去找的人,此人不除必是心腹大患!
”
她對葉浪的恨意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她不能容許葉浪活在世上!
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行!
“就是打傷我兒飛度的那個人?
”慕容千秋的臉色陰沉的怕人。
他心裡很清楚,連慕容千元都失了手,憑他手頭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就算慕容劍願意去也不行,對方的強大遠遠超乎意料,不能等閑視之。
但這話他不能說出來,更不能讓沈秋茵看出來,否則慕容世家隻會更加被動。
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已經起了極大的疑心。
“是的,就是他,上次慕容劍先生也是因為他才退走的,這一次宇文元霸先生和千元先生也是因為他,都是他幹的!
”沈秋茵咬牙切齒。
看到她恨意滔天,慕容千秋再次皺起眉頭:“聽你說過,他隻是葉家的一個廢少,哪來這麼大的能量?
”
他已經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貿然行動。
“我也很奇怪,”沈秋茵露出思索的神色,“他離開渝都八年,這一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了,表面上隻是一個小保安,但背後卻有很多人支持他,這是最奇怪的,也不知道他們看上他哪一點。
”
慕容千秋眯起眼睛:“說,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
于是沈秋茵一邊努力回憶,一邊将葉浪回到渝都後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在廖家晚宴上的表現,夜霓裳對他的維護,後來夜霓裳又說要出一千億買斷他,事無巨細,說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