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悲哀的發現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論哪種對抗,她似乎永遠不是陸西衍的對手。
比如吃飯這件事情,她絕食表示對陸西衍的抗議,陸西衍就孜孜不倦地一遍遍往她嘴裡喂飯。
她打翻飯碗,他就重新再讓人盛一碗新的。
秦淺覺得,大概陸西衍這被子的耐心都在此時體現了出來。
若是放在以前,陸西衍這樣對她的話,她大概會感動得願意把命都給陸西衍。
但經曆過這些以後,她内心除了對陸西衍的抗拒便再無其他。
遲來的深情,确實比草還要輕賤。
陸西衍似乎終于拿秦淺沒辦法了,在秦淺不知道掃翻了多少個碗以後,陸西衍又離開了。
秦淺轉頭看了一眼窗外黑沉的天空,輕輕閉了閉眼。
原本以為陸西衍已經放棄了。
結果沒多久陸西衍重新進來站在她的床邊,手上還拿着一把匕首。
秦淺支起身子用眼神詢問他要幹嘛。
陸西衍卻隻是将手上的刀塞進她的手裡。
“你恨我,不用以虐待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
他說:“你可以殺了我。
”
秦淺心尖顫了顫,手立刻往後縮了縮:“你放開我。
”
陸西衍的手帶着一股不太尋常的炙熱。
但秦淺卻隻想逃離,因為她看出來,陸西衍并沒有開玩笑。
但陸西衍垂下的眼眸卻格外認真。
“看到這個位置了嗎?
隻要刺進去就可以。
”他指着自己的兇口對秦淺說。
說話的時候,陸西衍已經捏着秦淺的手湊到了他的兇口。
刀尖已經要刺進他的皮膚。
秦淺驚恐地掙紮着,聲音驚恐:“陸西衍,你瘋了嗎?
”
“你放開我!”
陸西衍聲音低沉:“别怕,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嗎?
”
秦淺眼淚都被吓出來了,因為這時候,刀尖大約已經刺進陸西衍皮膚裡一厘米。
此時的陸西衍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秦淺看着鮮紅的皿液一點點從他的身體裡滲出,在潔白的衣服上開出一朵燦爛的花。
甚至,她似乎都能聽到刀尖刺破皮膚時發出的聲音。
陸西衍卻仿佛不覺得疼似的,甚至還笑着擡手揉了揉秦淺的發頂,輕聲道:“别怕,這是我應得的。
”
話落,秦淺就感覺到陸西衍手上用力,匕首立刻又往前進了幾分。
“陸西衍!
”秦淺驚叫一聲。
屋外的保镖總算察覺到不對,沖進來拉開了陸西衍。
鮮皿紅的刺目,陸西衍卻對秦淺笑的肆意:“看吧,你還是會緊張我的。
”
秦淺覺得陸西衍瘋了。
他被保镖拖出去後,秦淺一個人縮在床上瑟瑟發抖。
燈光昏暗的房間裡霎時間隻剩下她一個人,不知過了多久,門才重新被人打開。
秦淺愣愣地擡頭,看見的卻是小袁。
她木然地看着小袁讓女傭将飯菜放在餐桌上,轉頭對自己說:“秦小姐,您這麼久沒有吃飯了,下來吃點吧。
”
秦淺輕輕擡了擡眼皮,沙啞着嗓音問:“他怎麼樣了?
”
小袁聞言詫異地看向秦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關心陸西衍。
頓了片刻才道:“不太樂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