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時候,見了不少熟人,秦淺隔着很遠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恍然大悟。
竟然是于老爺子,秦淺有些猝不及防,剛想好怎麼上前去打招呼的時候,卻被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叫住。
“這不是祁家的秦小姐嗎?
”
秦淺腳步頓住,回頭看去,是一個身着黑色修身禮服的姑娘,看起來約莫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
她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于是禮貌地沖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結果她打完招呼剛想走的時候,那姑娘反而笑嘻嘻地湊了上來:“秦小姐一向這麼高冷的嗎?
跟你打招呼都不回應的。
”
秦淺覺得她多少有些語氣不善。
但還是笑了笑:“我們似乎不熟。
”
直白的話讓叫住秦淺的姑娘面色稍紅,但随即她又笑了笑:“秦小姐現在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
她走到秦淺跟前:“我們見過的,在你回歸祁家的酒會上,我和祁慧是好朋友。
”
祁慧的好朋友?
秦淺聽見這話,倒是對眼前這姑娘有了點印象,她好像姓謝,上次酒會時經常跟在祁慧和明漣身邊打轉。
但那兩人似乎不怎麼搭理她,也不知道她這個‘好朋友’是不是自封的。
但這種場合,秦淺也沒必要去打她的臉,隻是對她笑的禮貌而疏離:“哦,是謝小姐。
”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過去了。
”她跟這位謝小姐沒什麼共同話題。
但剛準備走,又被謝茹拉住了手腕。
“秦小姐急什麼?
咱們不是叙叙舊麼?
”
秦淺微微抿了抿唇角,回頭朝她看過去,但心裡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謝小姐想聊什麼呢?
”能來這個酒會的人,身份都不低,秉着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想法,秦淺按捺住了心裡的不耐煩。
臉上的笑容也十分和藹可親。
謝茹見她識趣,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問秦淺:“祁宴呢?
他怎麼沒來?
”
秦淺楞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謝茹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問祁宴的事情,不由細細地打量了她一下。
看着她臉上閃過一絲绯紅,才了然。
原來她竟然是打了祁宴的注意,難怪之前對祁慧那麼殷勤呢。
她笑了笑,對謝茹道:“謝小姐,我大哥有事,所以讓我來了,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的話……”
謝茹自認為說的夠明顯了,見秦淺還這麼不上道,就有點惱羞成怒
“秦小姐未免太會耍威風了吧,以前就是祁慧也沒你這麼會擺譜。
”她聲音不大,往秦淺跟前湊了湊:“秦小姐恐怕不知道,這種上流酒會也是要引路人的。
”
“不然,你再怎麼樣在别人眼裡,也就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
秦淺對她忽然的言語攻擊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即又了然,能以祁慧‘好朋友’自居的人,腦回路跟祁慧恐怕也差不了太多。
但秦淺終究是有點生氣了,本不打算再搭理想轉身離開的時候,沒想到謝茹卻忽然提高了音量。
“呀,沒有聽說秦小姐結婚呀,這是懷孕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