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是陸西衍從樓頂把祁慧拉回來的照片,連着好幾張,有幾張是祁慧小鳥依人地縮在陸西衍懷裡,看不清表情。
但兩人之間蕩漾着的愛的火花,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
挺有意思的,跳樓還帶着記者,秦淺原本是想刷刷手機分散一下注意力免得老覺得疼的,卻不小心又吃了一嘴狗糧。
她眼眸微微暗了暗,放下手機的時候覺得身上的疼痛又加深了。
她想想,略有些艱難地擡手叫來了值班醫生,求醫生給她開止疼藥。
醫生有點為難:“秦小姐,止疼藥有依賴性的,建議您少吃。
”
秦淺覺得有些無語,依賴性什麼的,總比直接疼死了強。
但話不能這麼說,她隻能睜着一雙盈盈的大眼睛看着醫生,眼眶裡慢慢緒了些淚,老天作證,她不想哭的。
是眼淚自己不聽話。
被硫酸潑在身上的時候她都沒哭,現在卻覺得疼痛難忍。
醫生到底是沒有犟過她,給她開了兩顆止疼藥,吃下去,秦淺總算覺得自己能夠睡一個安穩覺了。
她在醫院住了大概十天才能下床,能下床,她就想出院,被祁南山明令禁止了。
但卻給她轉了個醫院,讓她去了一家私人療養院養傷,在這裡不用每天隻對着病房的四面牆,好歹能去療養院的花園裡走走。
不過是被傭人推着。
因為她傷着,虞魚也沒有這麼快回江城,說是要等她好了才回去。
這天虞魚來的時候,護士正在給秦淺換藥,虞魚本來還上揚的唇角立刻壓下去,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秦淺的傷口。
這是第一次,皿肉模糊的地方全是疤,一點都不好看。
啪嗒一下,虞魚的眼淚就又流下來了,秦淺聽見她吸鼻子的聲音轉過頭看她,立刻動了動身體想要遮擋。
“别動!
”護士輕輕吼了她一句。
秦淺立刻乖乖地躺好,對虞魚說:“别哭,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也以後去做手術能治好。
”
聽她還安慰自己,虞魚更難受了。
同作為女人都清楚,誰不愛美呢?
大腿和後背這麼嚴重的傷,以後超短裙和露背裝都别想了,尤其是泳衣更穿不了。
但她不想秦淺更難受,吸了吸鼻子說:“沒事,到時候我給你捐皮。
”
“我才不要!
”秦淺嗤了她一聲,護士重新給她包紮好後,秦淺才轉過身體看向虞魚:“聽說你在設計大賽上獲獎了?
”
虞魚擦了擦鼻尖:“嗯,到時候你要結婚的話,禮服到珠寶我都給你設計了。
”
而另一邊。
祁家别墅,書房裡。
‘嘭……’
一聲悶響,一個汝瓷茶杯就砸到了祁宴的頭上,祁南山扔東西挺有準頭,如果再偏一分,祁宴的眼睛估計就遭殃了。
祁宴額頭上滲出絲絲皿迹,從額頭一直綿延向下,他也沒擦,隻是定定地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祁南山見狀更氣,咬着牙罵他:“好啊你,你竟然敢直接把阮怡藏起來,我說的話你都當放屁是不是?
”
祁宴輕抿下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良久才擡頭看向祁南山:“爸,你撤了我的職吧,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秦淺。
”
祁南山聞言哼笑一聲,眯着眼看祁宴:“你是在激我?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換了你嗎!
?
”
“祁家哪個不是對你的位置虎視眈眈!
?
”祁南山猛然站起身來指着祁宴,一臉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