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站在一個陽台上接電話,歐陽之忽然出現在她旁邊。
她把電話挂斷,轉頭去看歐陽之。
“歐陽總,有什麼事情嗎?
”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歐陽之找自己是為什麼。
一年好幾個億的訂單,自然不可能隻有一家供貨商對比價格,歐卓隻是其中一家。
果然,歐陽之沖她笑了笑:“秦總監,看在咱們都是老朋友的份兒上,還請在祁總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
秦淺臉上立馬揚起一抹笑,但那笑十分疏離:“歐卓實力擺在這兒,祁總自然有定論的。
”
“我一個小秘書,在祁總面前說不上話。
”
歐陽之聞言,眸光輕輕一閃,緩聲笑道:“秦總監是還對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
”
秦淺搖頭:“您真的想多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從來不是個小氣的人。
”
“我說的也是實話,我隻是祁總的一個小秘書,實在說不上什麼話。
”
她說的也是實話,她可不認為自己的話會對祁宴做出什麼決定。
說完,她又沖歐陽之笑了笑:“歐陽總,外面熱,我就先進去了。
”
說罷便轉身重新進了包間。
隻是進去以後,她發現阮怡竟然也在,看見秦淺,她瞪了她一眼。
她坐過去的時候,阮怡就湊了上來在她耳邊道:“你也不知道攔着點嗎?
讓宴哥哥喝這麼多久。
”
秦淺蹙眉,轉頭看了她一眼。
以往她還能叫祁宴一聲祁總,但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她就開始把祁宴叫宴哥哥,生怕誰不知道她跟祁宴有點什麼關系似的。
當然,這個跟她也沒什麼關系,但她每天動不動就教訓自己,是在有些讓秦淺惱火。
所以她輕輕挑了眉,語氣淡淡地問她:“祁總的酒量我相信他自己清楚,其次,我給他買的解酒藥已經送到了酒店。
”
應酬時喝酒再正常不過,總不能老闆要喝,她一個秘書沖上去對老闆說您别喝了吧?
“請問你除了張嘴說話,還會什麼呢?
”
阮怡咬了咬牙,但到底反駁不了秦淺的話,隻能又湊到祁宴身邊去。
結果沒替祁宴擋的了酒,反而還被歐陽之的人灌了不少。
她轉過去看的時候,剛好看到祁宴朝自己投來一個眼神,立刻會意,便站起身來對歐陽之道:“歐陽總,今天晚上差不多到這兒吧。
”
“祁總這幾天稍微有些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
”
歐陽之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起身送他們出去。
歐陽之确實有點喝多了,走路的時候都有點搖晃,劉瑞要上去扶他的時候,被他推開,然後三兩步走到秦淺跟前,然後撫住了秦淺的肩膀。
阮怡當即紅了眼,但是礙于在場的人多,隻能跺跺腳,上前扶住了祁宴的另一邊。
秦淺身上一重,然後立馬就聞到了祁宴身上濃重的酒味。
她又不能推開,隻能扶着他往樓下走。
結果剛出夜總會的門,她就看到了倚在賓利車身上的陸西衍。
見到秦淺扶着祁宴,陸西衍眯了眯眼,眸色深沉。
“西衍哥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
秦淺還沒說話,一旁的阮怡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