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過去,就看到剛才給安逸治病的醫生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陸西衍睨了他一眼。
就這心裡素質竟然還有膽子出來做内鬼。
他轉頭看了一眼小袁,小袁跟在他身後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怎麼辦。
尤其是這個時候,更需要殺雞儆猴。
陸西衍擡步離開後,不多時地下室又傳出了陣陣慘叫。
回到地面上,陸西衍倚在路面的汽車上,點燃了一根香煙。
煙頭明明滅滅的,在夜間顯得格外明亮。
他吐出一口濁氣,卻滿腦子都是秦淺那張沉靜的小臉。
……
這邊,秦淺回到家了,把自己關進卧室裡時,才覺得安心了些。
她摸着怦怦直跳的心髒,想了想又掏出一顆藥丸吃下去,才覺得好受些。
等徹底平靜下來的時候,她才想起給虞魚發個信息問:“怎麼樣了?
”
虞魚不多時就回了信息:“進醫院了,不過還好問題不大,你那邊怎麼樣?
沒事吧?
”
說起來自從虞魚知道了秦淺的身體狀況後,就很擔心秦淺的身體。
這個也是這次回來的部分原因。
秦淺一聽沒事了,放下了心:“沒事就好。
”
秦淺放下手機,沒多久手機又振動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卻是虞魚發來的。
她說:“明天有空的話,再見一面。
”
秦淺不疑有他,回了個好的。
她攤在床上,目光呆愣地盯着潔白的房頂。
可不知道為什麼,房頂上卻出現了一個人臉。
她在仔細地一看,那張臉卻是屬于陸西衍的。
“啊……”她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裡。
“怎麼回事!
”她渾身都有些發抖。
像是不由自主的,她又從包裡拿出藥品來,倒了好幾顆藥吃下去才安心。
她不要見到陸西衍。
吃藥,吃了藥就不會見到陸西衍了。
明明是兩件沒有關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這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
但她就是這麼做了。
吃過藥,果然好了些。
她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時候,連洗漱都忘了。
第二天早上,李伯在房門前叫了很久的門都沒叫醒秦淺。
明澈約好今天來陪她選婚紗的,來的時候見樓下沒人,就上了樓。
看見李伯在秦淺房間門口,不由上前問:“怎麼了?
”
李伯:“小姐又不開門了,電話也不接,但手機回響。
”
想到上次的事情,明澈不由皺了一下眉,道:“讓開。
”
剛想踹門的時候,李伯說:“我有鑰匙。
”
這門經常修,李伯就留了個心眼,看安逸要踹門,于是連忙拿出了鑰匙。
打開門走進房間,衆人就看到秦淺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
明澈蹙眉走過去,就看到秦淺手上還捏着藥瓶,他眸光微微頓住,拿過藥瓶看了一眼,見裡面已經空了,他眼神立刻就慌了。
連忙伸手拍打秦淺的臉:“秦淺,你沒事吧?
醒醒,醒醒!
”
但秦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他咬牙,連忙彎腰抱起秦淺。
隻是剛走到門口,他懷裡的秦淺就悠悠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