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我也是為了秦淺好。
”
“你不知道秦淺内心的痛苦,但也不必再找個人來将她的傷疤撕開再讓她死一次。
”
未免吵醒秦淺,明澈的聲音壓的很低。
電話那頭的祁宴緊皺着眉頭,沉默了半晌才道:“明澈,你不能為秦淺負責,如果她不好好接受心理治療,以後她的人生該怎麼辦?
”
“請你不要自以為……”
“如果我說他的後半輩子我能負責呢?
”
祁宴話都沒說完,明澈就打斷了他的話:“忘記告訴你了,就在不久之前,秦淺答應了跟我交往。
”
祁宴:“你說什麼?
”
他的話裡滿是不可思議。
以他對秦淺的了解,秦淺對陸西衍愛的有多深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他抿了下唇角:“明澈,你應該清楚,秦淺她現在擁有另外一個人格。
”
“如果……”
“她的情況我很清楚,不用祁總特意提醒。
”明澈打斷了祁宴的話。
因為他知道祁宴會說什麼,他不想聽。
電話那頭的祁宴輕輕咬了咬後槽牙:“明澈,秦淺的事情你清楚,如果你真的喜歡她,請你不要再傷害她。
”
“她有沒有另外一半,我這個當哥哥的都能養得起她,但是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
祁宴不是個話多的人。
但因為對方是秦淺,他還是忍不住将這些話說了出來。
明澈輕咬了一下後槽牙:“我知道你的意思。
”
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
垂頭看着秦淺安靜的睡臉。
……
陸西衍從祁家老宅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時候,身上散發的氣息格外淩冽。
他在祁家門外坐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才離開。
結果剛回去,石助理就湊上來。
“陸總,老太太來了,在書房等您。
”石助理說話的聲音很小。
陸西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怎麼來了?
”
石助理:“這個不清楚。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但是剛來就說要見韓小姐,我說等您回來,因此老太太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
陸西衍用力地壓了壓唇角。
沉吟片刻後,才擡起腳步道:“我知道了,我上去見她。
”
說罷擡步上了樓。
到書房的時候,推開門陸西衍就看到了滿地的玻璃碎片。
他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書房裡不少的裝飾擺件和水杯什麼的已經被陸老太太砸了。
他眉眼不動地走上去,問:“奶奶怎麼忽然來了?
”
陸老太太聞言,朝他看過去時,眼睛仿佛淬了毒。
她陰陽怪氣地冷哼一聲:“陸總,你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夜!
”
陸西衍輕咬了咬後槽牙,微微掀了掀眼皮看着老太太。
但沒答話。
陸老太太眉頭一皺:“我聽說你又把韓妙關起來了?
”
陸西衍眼神立刻冰涼:“您怎麼知道的?
”
當時關韓妙時,他特意囑咐過不許走漏風聲,沒有想到這麼快還是被人知道了。
陸西衍定定地看着陸老太太,連着兩天都沒睡覺的眼睛绯紅。
“我怎麼知道的?
”陸老太太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