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淺渾身立刻緊繃,她目光在衛生間裡掃視了一圈。
發現再沒有任何适合藏身的位置了。
祁慧一進來就能看見自己,但這幅樣子要怎麼跟祁慧解釋?
就算自己說跟陸西衍什麼都沒有發生,估計祁慧都是不會相信的了,恐怕到時候,她對自己的敵意隻會更大。
這倒無所謂,不過她不想整個小組的人一起被祁慧針對。
就在她思考着要不要跳窗逃跑的時候,屋外的陸西衍又開口了:“我這裡不方便,酒店有公用衛生間,你去那兒吧。
”
陸西衍拒絕得幹脆又冷漠,秦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陸西衍跟祁慧的關系實在有些奇怪。
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但轉念一想,陸西衍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喜怒不形于色又性格乖張,稍有不如意就會發脾氣。
他能溫聲細語地哄祁慧幾句,已經是很難得了。
但即便如此,屋外的祁慧也被陸西衍這話堵的說不出話,最終也隻能轉身離開,隻是臉色很難看。
秦淺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祁慧已經離開了。
陸西衍沒吃她帶來的東西,正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着煙,眸光半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做賊的感覺很好?
”
秦淺剛出來,就聽到了來自陸西衍的嘲諷,她垂了垂眸,沒有跟陸西衍繼續杠:“陸總,我也該回去了。
”
“想走就走,當我這裡是菜市場?
”
陸西衍又不高興了,聲音冷得要命:“你不覺得你的道歉太沒有誠意了嗎?
”
秦淺回頭看他:“陸總,我是真心實意來道歉的。
”
“呵。
”陸西衍嗤笑着吐出一口煙霧:“那今天晚上留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
陸西衍揚了揚下巴指了指床的方向,意圖明顯。
秦淺:“陸總,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
?
”
“過分!
?
你以為你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
”陸西衍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那你說,如果讓媒體知道了祁家剛找回的大小姐曾經做過别人的情人,算不算是個爆炸性的大新聞!
?
”
“你說媒體會怎麼寫?
你說剛剛做過心髒手術的祁董,會不會生氣?
”陸西衍悠然自得地偏了偏頭,語氣雲淡風輕。
這是威脅。
秦淺臉色一變:“不,你不會的……”
“不會!
?
”陸西衍冷笑了一聲,站起身逼近她:“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
”
“可你已經有祁慧了……”秦淺心裡難受的像是在
說着,他拿出手機,銳利的眸子盯着秦淺:“你可以離開,但要做好明天霸頭版頭條的準備。
”
秦淺咬着下唇,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資格。
她閉了閉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對陸西衍說:“好!
”
她的人生已經爛透了,但祁南山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人生而蒙羞。
陸西衍仿佛終于滿意,他吸了口煙,慢條斯理地把煙霧吐出去,挑着眉說:“去洗幹淨。
”
他這話的時候,像是一隻逗弄着獵物的貓科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