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陸西衍的拳頭又毫不猶豫地落在了祁宴臉上。
祁宴自知理虧,沒有還手,隻淡淡地說:“我會補償給秦淺。
”
“補償!
”陸西衍哼了一聲:“怎麼補償?
拿阮怡的命?
”
陸西衍這話一出,祁宴面容微微頓了頓,他張張嘴說:“陸西衍,阮怡是阮甯的妹妹,你就不能放她一條生路嗎?
”
“生路?
”陸西衍覺得有些可笑:“秦淺現在因為她躺在病床上,這就是我給阮怡生路的後果。
”
陸西衍咬牙切齒的,眯着眼時眸光迸射出來的光滿是淩厲。
祁宴咬了咬牙,目光定定地看着陸西衍:“所以呢?
你這麼緊張秦淺,不怕祁慧知道了?
”
陸西衍略沉了眼眸,而後放開祁宴的衣領:“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跟祁慧有任何關系。
”
說罷,他又轉頭警告祁宴:“阮怡的事情,如果你不能下手把她送進監獄去,那就隻能我親自動手。
”
“陸西衍,阮怡已經瘋了!
”
祁宴朝前一步,語氣沉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一定要做這麼絕嗎?
”
“我現在隻後悔怎麼沒讓她死在非洲。
”
陸西衍聲音清冷,說完時負責秦淺的醫生剛好出來說秦淺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陸西衍沒再理睬祁宴,快步去看秦淺。
……
此時,祁家别墅,于珊珊母女兩縮在一個房間裡,于珊珊接了個電話,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什麼!
?
是陸西衍送秦淺去的醫院?
”
許是因為太過訝異,于珊珊的語調都不由稍微提高了些。
一旁的祁慧一聽,立刻緊張地朝于珊珊看過去,擡手緊張地捏着于珊珊的手臂。
“媽……”
于珊珊轉頭瞪了她一眼,她立刻禁聲。
“好,我知道了,你就在醫院看着,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立刻告訴我,另外注意阮怡,别讓她亂說話。
”
挂斷電話,祁慧連忙問:“媽,怎麼樣?
秦淺她……”
“哼,這個秦淺還真是命大,都這樣了那張臉還是沒事。
”于珊珊揚了揚脖子,面上滿是不甘。
聞言,祁慧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她捏了捏睡衣的衣角:“媽咪,你說陸西衍不會查出來是咱們……”
“閉嘴!
”她還沒說話,于珊珊就高聲打斷了她的話:“你記住,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都是阮怡幹的。
”
說着她又擡手戳了戳祁慧的腦門:“還不是你沒腦子,竟然都不查清楚陸西衍跟秦淺的關系就貼上去。
”
“要不是我一回來就讓人去調查秦淺,能找到阮怡這麼突破口嗎?
”
“你記住,現在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誰也不能說。
”
說完,于珊珊又覺得自己或許過于嚴厲,軟了神色,擡手摸了摸祁慧的頭頂:“慧慧,你放心,有媽媽在,祁家家産和陸西衍,都會是你的。
”
祁慧垂着頭,心裡卻無端生出些擔心,但随即又被嫉妒填滿。
秦淺既然什麼都要跟自己搶,陸西衍既然隻是把自己當成氣秦淺的工具,那自己偏偏就不要如他們的願。
……
祁南山是在第二天一早知道秦淺入院的消息的。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勒令祁宴立刻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