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眸,對霁寶笑了笑:“好了,先睡一覺吧,一會到媽咪叫你。
”
“好!
”
霁寶點點頭,乖乖地任由秦淺幫他帶上眼罩。
然後乖巧地躺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而秦淺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轉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眸子裡的情緒很是複雜。
而跟她心情同樣複雜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
江城,花園咖啡廳。
虞魚一張俏臉沒什麼表情,隻擡頭掃了一眼對面一直盯着自己的霍城。
“霍先生跟蹤我來這裡說有話想跟我說,來了這裡又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
她輕抿了一下殷紅的唇,唇角帶上幾分淺淺的笑。
“霍先生不是是拿我當消遣的吧?
”
霍城輕咬着牙。
看着坐在對面的虞魚,良久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去過歐洲找你。
”良久,他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虞魚一愣,随即臉上表情又恢複了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哦。
”她哦一聲,聲音裡沒有任何感情。
似乎一點也不吃驚似的。
霍城喉結微微滾動一下,看着此時虞魚波瀾無驚的臉。
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其實他們這個圈子,結婚之前有女人很正常。
甚至很多都不止一個。
從和虞魚剛開始,霍城就知道自己和虞魚是沒有結果的。
他以為他像大多數人那樣結了婚就好。
或許會難過一段時間。
但時間總會治愈心裡的不甘。
但日子久了,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壓根忘不掉虞魚。
甚至,記憶也愈發清晰起來。
甚至晚上做夢他都能夢見和虞魚之時光。
老天爺像是故意在玩兒他。
非要等待失去了,才告訴他其實虞魚對他來說很重要。
就像多年後再見。
他以為自己再見虞魚時心情會很平靜,但此時他卻可悲的發現。
愛一個人,無論相隔多久再見,都控制不住地會為對方心動。
他輕壓了壓唇角,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繼續說。
“但我找過去的時候,對方說你已經搬家了,後來就再也找不見。
”
虞魚輕笑:“嗯,是搬過兩次家。
”
“找我有事?
”
她一雙美眸裡滿是坦然,看着霍城時眼底一分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仿佛隻是在跟多年不見的老友見面。
霍城驕看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想捏着她的肩膀問問她是不是沒有心。
難道這些年走不出來的隻有自己一個人嗎?
高大英挺的男人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虞魚頓了頓,輕聲道:“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
她起身要走。
卻被霍城一把拉住。
虞魚蹙眉,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禁锢住的手腕。
“霍先生,請你放尊重點。
”
“你是有妻子的人。
”
霍城眸色愈發晦暗起來。
他沒說話,拉着虞魚上了樓上的酒店。
輕車熟路地從虞魚的包裡拿出放開打開了虞魚率先定下的酒店房間。
虞魚愣住:“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
随即又釋然。
以霍城的手段,在江城要查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恐怕從剛才見到自己後,他就已經開始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