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看向祁宴,壓下心裡的苦澀笑問他:“在你心裡,我就這麼沒出息嗎?
”
祁宴抿唇。
他的答案顯而易見。
秦淺睨了他一眼,說:“放心,既然是他不要我了,我也沒那麼沒出息非要貼着他,他結婚也好,不結婚也罷,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
“我也不會為了他選擇逃到哪裡去,我秦淺還沒有那麼脆弱。
”
這些話她像是在對祁宴說,又像是在跟自己強調。
祁宴看着她決絕的神情,稍微放下了心:“那你是要去哪裡?
”
秦淺回身繼續收拾行李。
“我朋友在那邊出了事,她沒有親人了,最親近的人就是我,所以我要去一趟。
”
祁宴盯着她微微顯懷的肚子沉吟片刻:“要我派人過去嗎?
你現在也是孕婦。
”
秦淺知道祁宴這個提議是出于好心,但還是對他搖了搖頭:“不用了,别人我不放心。
”
祁宴咬了咬後槽牙,最終還是妥協:“那你多帶兩個人。
”
秦淺有拒絕了他:“我帶着阿泰就夠了。
”
阿泰是父親當初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對秦淺來說像是一道祁南山送給她的護身符。
這也是一向不喜歡随身帶保镖的秦淺會什麼會允許阿泰跟着自己的原因。
因為阿泰對秦淺來說意義非凡。
說完,她沖門外的阿泰招了招手:“你來拿一下行李。
”
阿泰點點頭,上前拿起行李往外走。
“我就先走了,家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
說完她頓了頓,又說:“剛才祁朝來找過我,我聽他的意思他想自己做總裁掌控祁氏,所以你最好是防着他點。
”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畢竟祁宴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祁朝那點昭然若揭的心思呢?
祁宴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那我送你去機場。
”
秦淺沒再拒絕,坐了祁宴的車往機場趕。
……
秦淺剛上飛機不久,遠在江城的韓妙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看到來電号碼,輕輕挑了挑眉,對一旁的陸老夫人笑了笑才說:“奶奶,您先坐,我去接個電話。
”
說完,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去接起了電話,壓着聲音問:“怎麼樣?
成功了嗎?
”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沙啞,歎口氣道:“本來差一點點就成功了的,可是秦淺身邊那個保镖反應太快了,把秦淺從馬路上拉開了。
”
韓妙聞言目光一凝,兇狠道:“既然沒有成功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我不是說了成功了才許給我打電話嗎?
”
“你到底專不專業?
聯系越多暴露的風險越高你都不知道嗎?
”韓妙有些氣急敗壞。
她回來想了很久,讓人查了一下秦淺,發現秦淺身邊最近壓根就沒什麼男人。
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陸西衍的。
她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定對秦淺下死手,以絕後患。
這人拿了自己整整五十萬的定金,結果幹事竟然這麼不專業,讓她怎麼能不火大?
現在陸西衍還沒有跟她結婚,那五十萬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省下來的。
男人聽出了她的怒意,抽了一口煙繼續說:“可是剛才我們跟蹤的時候發現,秦淺已經坐上了去歐洲的飛機了!
”
韓妙聞言蹙了一下眉,想了想說:“那你們就先繼續盯着,她回來了繼續行動。
”
秦淺趕到虞魚所在的醫院時,虞魚還躺在場上緊閉着雙眼。
但讓她震驚的,卻是虞魚那高聳的肚子。
她正愣怔間,一個沉沉的男音忽然闖進了她的耳朵:“你好,你是秦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