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魚性格灑脫,這麼多年能讓她露出這幅樣子的除了她的初戀,也就隻有霍城了。
聽到霍城的名字,虞魚十分沒出息的癟了癟嘴,然後又高傲地揚起頭,對秦淺說:“霍城啊,我把他甩了。
”
“從此以後,萬千帥哥我又可以任意享用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猛然間站起來跳到沙發上壯志淩雲地揮了揮手。
這動作讓秦淺想起了芈月給秦軍壯行的場面。
她垂頭輕輕摸了摸鼻尖,把自己腦子裡那些怪異的畫面趕出去,擡頭去看虞魚直接拎着酒瓶子往嘴裡灌酒的虞魚。
“行了,喝酒傷肝,少喝點。
”秦淺伸手去搶她的酒瓶。
虞魚不,秦淺要去搶她的酒瓶,她就跟秦淺唱反調似的一直躲,直到酒被她喝完,她才放下,然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酒嗝。
秦淺看着虞魚故作灑脫的樣子,直到她心裡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灑脫。
很多時候,人心情不好就需要一個情緒的發洩口,虞魚能發洩出來就挺好,至少不會憋着難受。
她站起身,正想拉着虞魚走的時候,虞魚卻忽然特别嚴肅地擡頭看她:“淺淺,咱兩是姐妹嗎?
”
秦淺無語地點點頭:“是。
”
虞魚終于滿意,拉着秦淺的手說:“是姐妹,就去給我把這個店最好的鴨子給我找來!
”
秦淺:“……”
虞魚這人哪兒都好,就是酒勁兒上來的時候,做的事情經常會驚掉人的下巴。
她抿了抿唇,垂下頭溫聲勸她:“小魚兒,我看你喝的有點多了,不舒服吧?
回去我給你做醒酒湯。
”
虞魚見狀癟了癟嘴:“你騙我,你忘記上次你和陸西衍分開我給你找了多少帥哥了麼!
?
”
秦淺:“……”
她覺得有些頭大,醉酒但沒徹底醉過去的虞魚十分難搞定,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場外求助的時候,虞魚卻忽然一栽頭倒在了沙發上。
秦淺松了口氣,架着虞魚出了酒吧,把她放在車上送回了她下榻的酒店。
動作間不小心扯到傷口,還是會有點疼,但還帶能忍。
把虞魚放在床上,又問酒店要了醒酒湯來給她喝上,秦淺松口氣的功夫,感覺到傷口處有點疼,她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手的皿。
她知道應該是剛才的動作把已經結痂的傷口扯開了,她想了想,看着睡得很沉的虞魚,确定她沒什麼事情,起身回了祁家。
她要給傷口上藥,偏偏藥都在祁家。
到家的時候都差不多一點了,秦淺以為人都睡下了,卻沒有想到客廳裡還有人。
傭人張嫂不知道怎麼的大半夜不睡覺,守在烏七八黑的大門口。
秦淺看見的時候被吓了一大跳,直到她出聲才知道那是個人。
“大小姐,我看你大半夜的不回來,但心的睡不着,就想着等等您。
”張嫂這次言辭懇切,說的十分真誠。
說話間還伸手去接秦淺手上的購物袋,那是明澈今天晚上剛給她買的禮服。
秦淺對她并沒有多少好感,閃身讓了一下:“不用了,你早點去睡吧。
”
“大小姐,您是還在為我上次的事情生氣嗎?
”張嫂見狀,垂着頭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