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很大,其實吵鬧聲不容易傳進她的卧室的。
,
但祁慧的聲音太大了,尖利的嗓音穿透空間傳進了秦淺的耳朵。
她說:“秦淺呢,讓她出來見我,她憑什麼霸占着這個房子,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讓她給我滾出去!
”
秦淺微微蜷縮着手指,片刻後又放開。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她會直接去跟祁慧開撕,但是現在肚子裡有了個小寶寶,她不想做任何将自己置于險地的事情。
祁慧現在已經已經沒有了一點之前的白蓮花僞裝,挺像她母親的,所以秦淺不知道她見到自己後,會做出什麼事情。
她擡手摸了摸小腹,随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喂,李伯,讓人把祁慧扔出去吧,不要讓她再踏進這個家門。
”秦淺聲音冷漠。
祁慧是她皿緣上的妹妹,但同時也是害死父親的兇手之一,秦淺現在還沒有辦法把她繩之以法,但是讓她從自己的面前消失,還是能辦到的。
電話那頭的李伯聞言了然,應了一聲就挂斷電話:“好的大小姐。
”
李伯顧念着祁慧是祁南山的女兒,對她還一再忍讓,但現在有了秦淺發話,他也沒有必要跟祁慧再浪費時間。
于是目光沉沉地盯着祁慧說:“二小姐,您還是自己出去吧,不然一會兒保镖動手的話,怕是會太難看。
”
祁慧雙眼一紅,咬着牙質問李伯:“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老東西,我也是父親的女兒,憑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
”
李伯見她油鹽不進,于是歎了口氣,朝身後喊了一聲:“來人,把二小姐扔出去吧。
”
祁慧現在就是再厲害,也是個女人。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一上來,她就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現在她在祁家已經徹底沒有了話語權,以前對她無不順從的保镖和傭人們都隻聽秦淺的。
她心裡怎麼能不恨呢。
但即便是她的嘶啞的聲音傳遍了大樓,猩紅的雙眼滿是憤怒,也還是被人扔在了祁家大門外。
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被扔在地上的地上,祁慧疼的雙眼一黑,到底沒有來得及繼續咒罵。
她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有些茫然的看着這座自己從小就生活在裡面的房子,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明明就隻是按照媽媽說的做了而已。
為什麼秦淺要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
秦淺她一個鄉巴佬,憑什麼把媽媽送進監獄?
想到這裡,祁慧的雙眼逐漸猩紅,她咬着牙,目光堅定地瞪着二樓秦淺卧室的方向,仿佛已經看到了站在窗簾後面的秦淺。
“秦淺,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屬于我的我全部都要拿回來!
”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不遠處的花叢裡,一個鏡頭已經悄然記錄下了這一幕。
秦淺是第二天早上在新聞上看見新聞的。
标題很醒目。
【豪門遺産争奪大戰,祁家二小姐慘敗!
】
秦淺一邊忍着惡心的感覺往嘴裡噻早餐,一邊用手指滑動着手機屏幕。
上面配有她和祁慧的照片,隻是不同的是,她的照片是日常照,畫質雖然不怎麼清晰,卻也看的到她漂亮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