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經聽見腳步聲了,秦淺也沒回頭。
直到祁宴的聲音響起:“他怎麼樣了?
”
秦淺聞言擡頭看他,似乎沒有想到他會來,頓了頓才說:“你怎麼來了?
”
祁宴看她消瘦得不成樣子,眸子裡到底閃過幾絲心疼,他低聲說:“來江城辦點事,就來看看你。
”
他兀自找了個地方坐下,環手看着躺在床上的陸西衍,又看了看秦淺:“他還是沒有醒過來的希望嗎?
”
秦淺抿着唇,頓了頓說:“有希望,我不會放棄的,有人變成植物人十年都醒過來的。
”
她聲音還是以前那麼好聽,不過語氣太冷,少了些溫度。
祁宴聞言蹙了一下眉:“淺淺,你都出來快三個月了,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父親。
”
“你不止有陸西衍,還有家人。
”
秦淺給陸西衍按摩的手頓了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祁宴:“等我有空,會回去的。
”
祁宴微微抿唇,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站在秦淺的角度想他能理解,但是站在秦淺家人的角度來說,他更希望秦淺能理智一些。
“秦淺,好男人有很多,陸西衍他……”
“你閉嘴!
”秦淺猛地擡頭看向祁宴,聲音都有些尖銳了,她說:“其他男人再好都不是他。
”
“剩下的話,我不希望你再說!
”
她的聲音總算有了些情緒上的波動,甚至變得有些尖利,祁宴卻并沒有生氣。
他歎口氣,繼續說:“父親讓我來告訴你,你很久沒有回去了,他想你了。
”
秦淺聞言,收起了自己那副尖利的爪牙,臉上又變得波瀾無驚起來。
“我知道了,再等等吧,過段時間我會回去看他老人家的。
”
看見秦淺現在這幅樣子,祁宴還想再說,卻被秦淺搶了先。
她說:“你不用再勸我,你不是也沒有把阮怡扔那兒不管嗎?
”
提起阮怡,祁宴就不說話了,臉色還黑了黑。
他閉了嘴,最後走的時候說:“希望你能快點抽空回去。
”
秦淺點點頭,也沒繼續為難他,隻說:“我知道了。
”
祁宴走後,秦淺給陸西衍繼續做起了全身按摩,陸西衍身高體長,全身按摩下來真的很累,雖然已經入冬了,但是做完還是一身汗。
她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又坐在陸西衍身邊的沙發上繼續刷網頁。
這段時間,她在各個貼吧留言,都說網絡上大神多,所以她匿名發了不少帖子。
不過這一次,她上線以後,看到了一個私信,這短時間她收到的私信不少,這個卻很特别。
對方說,她以前也是受創變成了植物人,被一個老中醫治好了,是針灸配着中藥一起治好的。
同時發來的,還有幾個視頻,是她治療前的樣子和治療後的樣子,她說:“姐姐,我親身經曆過,知道有多痛苦,我不知道這個醫生能不能治好您的家人,但是可以試試。
”
“不過那個老中醫已經八十多歲了,隐居山林,我隻能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您,能不能找到,得看您自己了。
”
秦淺看完她完整的留言,不知不覺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這段時間,她找到的醫生都是西醫,大部分都是國外的大拿,但是一番治療後都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