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他必須要做手術。
”周荷在一邊出聲說道:“但是我沒錢,醫生說你外公心髒出問題了,雜七雜八的手術費怎麼也得一百多萬……”
“治,不論花多少錢都得治!
”秦淺擦了擦眼角快要落下的眼淚,這些年的工資再加上陸西衍給的一些東西,一百萬還是有的。
“我就知道淺淺是個孝順的孩子,不會不管你外公的。
”周荷一改往日的刻薄,朝秦淺笑的讨好:“你也一定會管你舅舅的,對不對?
”
“你舅舅出了車禍現在在警局,警察說對方要兩百多萬才肯和解,你一定也會管的是不是?
”周荷說着,上前激動的拉着秦淺的手臂,一雙眼睛緊緊的看着她。
秦淺腦海裡浮現出往日受到的虐待,忽然笑了:“不好意思,我的錢隻夠外公的手術,舅舅的事情你還是再想想别的辦法吧。
”
她說的也算實話,她手裡現在确實隻有一百多萬。
誰知周荷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立馬被猙獰取代,捏着秦淺的手臂也逐漸收緊:“秦淺,你騙我的是不是?
”
“不管我們往日怎麼對你,你舅舅始終是你的親舅舅,你難道就見死不救嗎?
我看新聞上說你不是傍上了個大老闆?
”
“你可以去找他要錢啊!
”
周荷仿佛病态般瘋狂大叫,絲毫不顧忌這裡是病房,還是巡房的護士吼了周荷一聲:“這裡是病房,吵吵鬧鬧的成什麼樣子?
”
周荷閉了嘴,卻依舊死死的盯着秦淺。
“我說了,我沒有!
”秦淺深吸了一口滿是消毒味的空氣,目光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
在她三歲的時候,父親莫名失蹤,母親受不了打擊一年後就郁郁而終,她從此成了孤兒,外公就把自己帶回了家。
她原本以為自己又有家了,可是沒有想到會成為舅舅和舅媽的出氣筒,舅舅嗜酒,以前喝醉酒就打舅媽,後來自己去了,被打的就變成了自己。
但他們自己生的兒子卻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動一個手指頭。
舅媽逃過一劫,卻并不感謝秦淺,私下裡經常罵她賠錢貨吃白飯的,甚至不給她吃飯,有時候心情不好,就拿自己出氣。
那時候自己身上的傷,一半是舅舅打的,另一半就全是這個女人所賜。
全家隻有外公會偷偷的給她上藥,在她肚子餓的時候給她吃東西,若不是外公堅持的話,估計自己也早早的就沒有上學,被他們賣給村裡的老光棍了。
上學的學費也是外公去撿垃圾掙的。
這些年舅舅舅媽更是以外公的名義從自己這裡拿走了不少錢。
所以她憑什麼要花兩百萬去救一個從下就欺辱自己的人,就因為那點可笑的皿脈嗎?
周荷聞言怒了,但随即響起什麼,冷冷笑了起來:“哈哈,秦淺,你既然這麼說,就别怪我不客氣。
”
“你要是不救你舅舅的話,那我就對你外公放棄治療,我倒要看看你這麼孝順,要不要眼睜睜的看着你外公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