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泡面,秦淺還是請得起的,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祁宴一眼,轉頭去給他買泡面。
等祁宴的泡面泡好的時候,秦淺都已經吃完了。
她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走,祁宴卻忽然開口了。
“你有抑郁症?
”
秦淺:“?
?
?
”
她楞了一下,才想起來祁宴說的是趙娣,趙娣确實有抑郁症,不然也不會自殺。
她現在用了趙娣的身份,趙娣發生的一切自然就變成了自己的經曆。
所以她隻是短暫的愣怔,反應過來後摸了摸鼻尖,垂下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已經痊愈了”。
她心裡卻在吐槽祁宴真是嚴謹,不過就是一個秘書,他竟然都會查一下底子,她心裡有些七上八下起來。
猜想祁宴會不會查到趙娣跳樓的事情。
不過祁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一面吃泡面,又一面問她:“今天怎麼不解釋?
”
秦淺知道他說的是被阮怡坑的事情。
她笑了笑:“如果上司聰明的話,自然不需要解釋。
”
“如果上司愚蠢的話,解釋也沒用。
”她笑了笑,十分适宜地拍了一下祁宴的馬屁:“現在看來,您是一個聰明的上司,所以不需要解釋。
”
祁宴哼笑一聲側頭看她:“倒是沒有想到你是這麼一個油嘴滑舌的人,你不怕她們孤立你?
”
秦淺聳聳肩:“狗才成群結隊,狼都是獨來獨往。
”
這話有點中二,但她卻覺得是至理名言,說完又補了一句:“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
祁宴似乎對她的話很受用,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請我吃飯了,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
”
“明天去财務預支半個月的工資。
”
“我連你的錢都沒還完。
”她搖了搖頭:“我身上的錢夠用。
”
整個月都吃泡面的話,是勾的。
祁宴挑眉沒再多說,起身率先離開了。
秦淺松了口氣,站起身出了便利店往公交車站走。
路邊,一輛黑色奔馳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車裡的人猛的一頓,然後側頭朝窗外看去。
剛才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秦淺的身影。
“陸總,怎麼了?
”小袁不明所以的朝後座的陸西衍看去。
陸西衍回頭沒有再看到想看的聲音,皺着眉回過頭對小袁說:“沒事。
”
“見于老的時間訂好了嗎?
”
“于老長子于厚說明天下午有時間,但具體時間定不了。
”
陸西衍沉吟片刻,才緩緩說:“你再約一下于厚,看看他有沒有時間能不能私下見一面。
”
“已經問過了,他說現在特殊時期,他不便接待客人,等這陣時間過了才有時間。
”
陸西衍抿了抿唇:“哼,都是老狐狸。
”
“另外,找秦淺那邊也不能松懈,人手不夠就繼續加。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陣疲憊湧上心頭。
“是!
”小袁默默記下。
秦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簡單的洗漱後就匆匆睡下,一天的工作雖然累,但是也讓她更加精神。
以前她的助理林然就說過她另類,别人越是加班越沒精神,她是越加班越興奮。
躺在床上複盤了一下白天的工作,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距她住的地方僅僅一公裡的距離,就是陸西衍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