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看着她,沉思片刻後對她說:“我會派人去找,你先跟我回去。
”
秦淺搖頭:“我現在就要去。
”
祁宴倏然皺眉:“聽話。
”
說話對身後的保镖招招手,保镖立刻上前拉着秦淺往山下去。
而秦淺的目光,絲毫沒有離開陸西衍跳崖的地方。
估計是怕秦淺會逃跑,祁宴讓人把她看管了起來,隻對她說:“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地修養,陸西衍那邊我會派人去找。
”
秦淺用無神的雙眼看着他:“是我害死陸西衍的。
”
“如果我不那麼沖動的話,安逸不可能用我威脅到陸西衍。
”
祁宴沉吟片刻,走上前擡手摸了摸秦淺的頭頂:“這跟你沒關系,陸家兩兄弟鬧的水火不容,早已不是秘密了。
”
“就算沒有你,安逸也有其他辦法害死陸西衍。
”
其實他說謊了,按照他對陸西衍的了解。
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情,陸西衍未必會輸。
今天的一切,隻能說陸西衍心裡是有秦淺的,但是這些話,他卻不能對秦淺說。
秦淺苦笑一聲,沒再說話。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秦淺在手機上看到了安逸勝任恒盛集團總裁的新聞,照片上,安逸笑的肆意。
絲毫沒有之前含蓄内斂的模樣,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
秦淺美眸微微一縮。
腳尖輕點下了地,換了一套比較輕便的衣服,她支開守門的保镖自己悄悄離開。
幸好,一路上還算暢通無阻。
卻不知道她走後,祁宴站在陽台上看着她的背影對身邊的人吩咐道:“跟上去,保護好小姐的安全。
”
倔強如秦淺,他知道自己阻止是沒用的。
還不如讓秦淺看見陸西衍的屍體死心。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她報警了警察都沒有來尋找,她知道其中有安逸的手筆。
她先去了一趟體育用品店,買了登山的設備和攀岩的繩索,從陸西衍跳下去的位置一點點尋找。
祁宴派去的人隻去了山底下尋找,秦淺卻想從這裡下去應該更能用收獲。
隻是她卻沒有想到,秋日的雨也會這樣大。
肆虐的暴雨和山裡的狂風無疑讓她的工作難度增大了不少。
但遠遠的,也能看見一個小黑點在山崖間緩緩移動。
腰上的繩索随着她的移動晃來晃去。
找了半天,秦淺在一個平台下修整了一下,就又繼續向下。
偶爾擡頭的時候,她其實能看到有人在自己的上方緩緩向下的,但她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大約過了三四個小時,秦淺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小塊凸起的平台上。
她心跳瞬間加速:“陸西衍!
”
叫了一聲,平台上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秦淺連忙放松了腰上的繩索,把自己放到了繩索上。
陸西衍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劃破,身上已經很少有一塊好的皮膚。
渾身上下的皿液更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恐怖。
秦淺心尖微顫,将他反轉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