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從床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鞋子在掙紮的時候已經落在了外面。
她略收拾好,離開的時候能聽到隔壁傳來的祁慧的說話聲,她嬌笑着,在跟陸西衍說着什麼,好像是要約他去看音樂劇。
秦淺記得,陸西衍一向不喜歡這些活動,但沒有想到,下一秒她就聽到陸西衍用低沉的嗓音說了句好。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從陸西衍的辦公室出來,坐到車上的時候,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
陸西衍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但秦淺沒有想到,他會變得跟個瘋子一樣。
她回到家,把自己泡進溫熱的浴缸裡,才算緩緩松了口氣。
祁南山是在半個月後出院的。
出院後的當天,秦淺就接到了祁南山的電話,說三天後祁家要舉行宴會。
一是慶祝他出院,二是他的生日。
他打電話邀請秦淺,早點過去參加宴會,秦淺沒有理由拒絕。
三天後是周末,秦淺一大早就起來收拾了,祁南山的生日宴,她總不能太過寒酸太過樸素。
禮服是她昨天買的,是一件寶藍色抹兇連衣裙,絲綢質感的,裙子的下擺開了縫,一直延續到大腿處。
走路的時候風姿搖曳,格外好看。
頭發隻簡單地搭理了一下鋪在腦後,她發質好,頭發絲綢一樣垂在身後,跟裙子倒是挺搭的。
而首飾則是戴了簡單的鑽石耳環和一條鑽石項鍊,不大,但也夠用。
祁南山的宴會都是些上層名流,誰不是争奇鬥豔的,她沒有必要打扮的太過顯眼奪了誰的風頭。
略微化了點妝,她就驅車往祁南山住的地方趕,到的時候十一點半,時間剛好。
她從副駕駛拿出高跟鞋換上,才打開門車下了車。
今天的祁家格外熱鬧,跟以往自己來的時候冷冷清清的模樣不太一樣。
門口全是清一色的豪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車展,人來人往的全是打扮的精緻得體的名流們,這個圈子誰和誰都熟,看見了就三三兩兩地湊到一堆聊天。
秦淺沒什麼熟人,擡步徑直往别墅走。
結果剛走到别墅門口就被人攔下,保安一臉嚴肅地沖她伸出手:“小姐,請出示一下您的請柬。
”
請柬?
秦淺楞了一下,祁南山并沒有給自己送請柬過去,她甚至都不知道今天過來是需要請柬的。
她想了想說:“是祁董邀請的我,不然您進去問一下?
”
她覺得自己挺有禮貌的,但保安顯然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他嗤笑了一聲,看着秦淺的目光立刻多了幾分鄙夷。
“小姐,你可看清楚,這裡是私人宴會,是祁家老爺子的宴會,可不是你随便就可以蒙混過關的,也不是你來釣金龜婿的地方!
”
顯然,保安把秦淺當成了來宴會釣凱子的撈女。
秦淺皺了一下眉,正想反駁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喲,這不是秦小姐嗎?
”
秦淺回頭看去,是上次在醫院見過的祁朝,他唇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笑,目光上上下下将秦淺打量了個遍,才幽幽說道:“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啊?
”
秦淺抿了一下唇,沒說話。
那邊的保安就已經替她回答:“這位小姐沒帶請柬!
”
“哦~”祁朝聞言笑起來,擡起右手戳了戳下巴就往秦淺跟前湊,那樣子看起來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