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到競标現場的時候,不少人都已經到了。
遠遠的,他就看見祁宴和一名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兩人詳談甚歡。
那人他在幾次商業聚會上也見過,也算是明氏集團的中流砥柱,明家讓負責和祁氏合作渝城的項目,看來兩家确實已經達成了共識。
他眸光微凝,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祁宴顯然也是看見了他的,不過目光直視淡然地掃了他一眼,就淡淡地将目光移開。
但眼底,卻多了幾分志在必得。
沒多久競标開始。
陸西衍安靜地坐在第一排,身邊隻隔了一個人就是祁宴。
他每次一報價,祁宴報的價格都比他低。
一輪輪競價下來,他終究是失去了優勢。
最終,祁氏競标成功。
但陸西衍臉上卻并沒有露出任何失望的表情,仿佛這一切他早有預料。
競标會結束的時候,陸西衍率先離開。
祁宴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輕挑了一下眉尾,隻覺得很解氣。
渝城項目他赢了陸西衍,在他眼裡,也算是為秦淺報了一點仇了。
隻是等他走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陸西衍站在大門處沒有離開,見他出來,陸西衍則微微一動了身子,看這樣子他便知道陸西衍是在等他。
他哼笑一聲,走上前去冷笑道:“怎麼,陸總專程等在這兒是要恭喜我競标成功的嗎?
”
陸西衍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把他的挑釁放在心上。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要跟你争這個項目,即便是你和明家加起來都競争不過我,我不過是少些利潤而已。
”
祁宴聽不得這話,不由冷了臉:“那陸總的意思,今天還是故意讓着我的了?
”
陸西衍點頭:“是。
”
他滿臉的認真。
但祁宴此時真的很想一拳揍在他的臉上。
因為陸西衍這話實在夠惡心人。
半晌,他才諷刺一笑:“陸總這腦子怕是真有問題,競标輸了就輸了,不用往自己臉上貼金。
”
說完,他擡步想走,卻被陸西衍拉住。
“祁宴,算我求你。
”陸西衍從未在他跟前把姿态放到這麼低過:“秦淺在哪裡,告訴我。
”
祁宴聽他又提起秦淺,臉上的憤怒愈加明顯。
“陸西衍,我勸你不要再得寸進尺。
”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秦淺!
”
說罷,他将自己的手腕從陸西衍手裡扯出來,大步上了停在酒店門口的車,冷聲吩咐前排的四季:“開車,回公司!
”
下一刻,汽車便疾馳而去。
他是一刻都不想跟陸西衍多呆。
哪怕陸西衍僅僅是提起了秦淺的名字,他都覺得生氣。
“阿秋……”遠在歐洲的秦淺打了個噴嚏,擡手揉了揉鼻子:“難道感冒了嗎?
”
她從書桌前站起身給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又埋頭去看資料去了。
她剛剛落地在酒店。
但這邊跟國内有時差,這個時候歐洲天已經黑了,所以趁着這個時間,她得把這次歐洲的項目吃透。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一看就在書桌前坐了一夜。
要不是第二天早上被敲門聲打亂思緒的話,她還能繼續看。
她打開房門,看着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明澈瞪大了眼睛問:“你怎麼來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這麼快?
”
她本來還以為是來送早餐的林秘書或者就酒店服務員,卻沒有想到會是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