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看了一眼秦淺,似乎在等她開口。
于是秦淺隻好說:“就是于珊珊想辦法把我騙到了一個地方,應該是想對我做點什麼吧。
”
具體要做什麼,她不知道,因為她隻聽到了于珊珊和白濤的兩句話,其他時候都是昏迷的。
後來好不容易醒來的時候,又剛好遇到最危險的時候,也來不及搞清楚她到底想要幹嘛。
不過肯定是要對她做不好的事情。
祁南山聽完,面沉如水,他重重地将手裡的拐棍杵在地上,眯着眼,仿佛已經怒極。
秦淺蹙了一下眉,轉頭沖祁南山身旁的李伯伸出手說:“快,速效救心丸。
”
李伯這才反應過來,把藥遞給秦淺,秦淺一面倒了水讓祁南山吃下去,一面說:“爸,您别生氣,于珊珊這次估計在劫難逃了。
”
畢竟那時候汽車已經快要沉底了,于珊珊和白濤兩人就算是再厲害,生還的機會也很渺茫。
而她剛說完,一旁剛剛報警的保镖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他把手機遞給秦淺,秦淺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警察剛正不阿的聲音:“喂,是你報的警嗎?
”
“現在我們在河底隻打撈起來了一輛汽車,并沒有你報警時所說的兩名綁匪。
”
秦淺聞言,好看的柳眉就忍不住皺了皺。
她想了想,沉聲對電話那頭的警察說:“你麻煩您全域搜索一下,人肯定在的。
”
她不相信于珊珊和白濤的命那麼大,私心裡,她是想于珊珊就此消失的。
她又不是聖母,對自己的殺母仇人并且還一心想要緻自己于死地的人,隻想她對方得到應有的懲罰。
挂斷電話,秦淺才看向面色凝重的祁南山。
看祁南山臉色不好,她微微頓了頓說:“爸,您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
祁南山咬着牙,點了點頭說:“我派給你兩個保镖。
”
秦淺連忙擺手:“真的不用。
”
但最後,她還是沒有犟過祁南山,接受了祁南山派來的兩個保镖。
祁南山安排完又轉頭對李伯說:“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于珊珊。
”
李伯也一臉歉疚地看着秦淺,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在辦,但是于珊珊分明就在京城,他竟然都沒有找到,那就是他的失職。
所以他垂頭保證道:“老爺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到于珊珊的!
”
這時候,他已經不稱呼于珊珊為夫人了。
祁南山走後,秦淺剛想回到自己的病房,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祁宴叫住了她。
秦淺頓住腳回頭,看到祁宴略顯蒼白的臉笑了笑,問她:“你能再叫我一聲哥嗎?
”
秦淺以為有什麼大事呢,沖他莞爾一笑:“哥!
”
她聲音清脆,笑容明媚,仿佛兩人之間所有的不快,都已經不複存在。
祁宴聞言,臉上的笑容變得發自肺腑,他們這樣的人家,很難有一份真摯的感情,以前他跟祁慧的關系并不好。
祁慧雖然表面上叫他哥,但他知道,因為他養子的身份,祁慧一直看不起他。
“去休息吧。
”祁宴揚了揚削尖的下巴,話裡都是關心。
秦淺看着他,卻忽然覺得好久不見,祁宴似乎又瘦了很多,而且他現在看起來,跟初見時的模樣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