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病能治好,但是一個人的品性和性格卻是與身俱來,治不好的。
以阮怡的性格會專程來給她道歉,隻能說明還有事情等在後面。
阮怡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
“我确實有事相求。
”
秦淺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帶上了幾分戲谑。
她沒說話,隻聽阮怡繼續說道:“我已經去做了配型,我可以給宴哥哥捐骨髓。
”
聽見這話,秦淺眸光忍不住輕輕閃了閃。
但最終又歸于平靜,她盯着阮怡那瘦弱的身體,即便是她想捐,醫生也不一定會同意做手術。
畢竟眼前的阮怡不是兩年前那個明媚張揚的女孩子了,她的身體和心理上的殘破,并不适合作為祁宴的骨髓捐贈者。
所以她抿了抿唇:“阮小姐,且不說骨髓不是你想捐就能捐的,就是你想捐,似乎也不應該來跟我說。
”
阮怡:“我知道,但是我需要請你幫我安排手術并且對宴哥哥保密,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
秦淺聞言蹙眉看着她:“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
”
“因為宴哥哥的病情已經惡化了,如果再不接受骨髓移植,恐怕對他對祁氏來說,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
阮怡擡眸,透過墨鏡朝秦淺看過去,見秦淺依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由苦笑一聲。
她擡手把臉上的墨鏡取下來後,又擡手取掉了臉上的口罩,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立刻就暴露在了秦淺面前。
上次見她時是在地下室,光線不好。
因此阮怡那張毀容的臉給秦淺的沖擊,遠沒有這次巨大和清晰。
即便秦淺一點都不可憐阮怡,但還是忍不住輕輕縮了縮瞳孔。
阮怡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沖她笑了笑:“你覺得我如今這幅樣子,還有什麼必要跟你玩心眼呢?
”
秦淺沉默片刻後問:“除了這個,還有别的要求嗎?
”
阮怡是壞,但是在這個時候能對祁宴這樣,秦淺同樣覺得難得。
聽見秦淺似乎願意幫自己了,阮怡立刻笑起來,不過因為那張臉太過恐怖,笑起來的時候反而讓人頭皮發麻。
阮怡看見秦淺的表情,又連忙帶上了口罩和墨鏡,站起身來。
“秦小姐,還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
秦淺蹙眉看她,衣服果然如此的表情。
阮怡沒等她說什麼,就繼續說道:“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幫我照看一下我的孩子。
”
“他還很小,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如果他受了欺負,你能給他一口飯吃,一件衣服穿。
”
秦淺這才想起來,阮怡的肚子已經癟了下去。
她擡眸看向阮怡:“放心,就算我不管,祁宴也不會讓他餓着冷着。
”
聞言,阮怡笑了笑,沒說話,隻是唇角有些泛苦。
兩人說完話,便一同朝祁宴的病房走過去。
阮怡跟祁宴說了再見,就非常識趣地離開,祁宴看向秦淺問:“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
秦淺答非所問:“今天我去跟陸西衍見了面。
”
祁宴頓了頓,看向她時眉頭輕輕蹙起:“去見他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