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完外公,秦淺就返程回了縣城,拿上行李以後,卻上了到蘇城的車。
蘇城在江城隔壁,不遠,但卻不是陸西衍的活動範圍,怕再生事端,她沒打算落入陸西衍的視線範圍。
在酒店辦理好入住,她才拿出手機,撥出了依舊好久都沒再撥出過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
“喂,你好,哪位?
”
這個手機号是她新辦理的,除了祁南山沒有任何人知道。
虞魚熟悉的聲音在秦淺耳邊響起來的時候,秦淺覺得嗓子有些哽咽,她覺得自己有點說不出來話。
外公去世以後,她身邊能夠稱得上親朋好友的人,就隻剩下虞魚了。
這一年在外面,她最放不下的也隻有虞魚。
聽見沒有人說話,虞魚以為是騷擾電話,正準備挂斷的時候,她忽然覺得不對,略顯激動地對着手機的話筒問:“淺淺,是你嗎淺淺?
”
秦淺心情總算平複了一些:“嗯~是我。
”
“你現在身邊有人嗎?
”
“沒有沒有!
”虞魚顯然很激動,語無倫次地問她:“你去哪兒了這些年?
你現在在哪兒?
在江城嗎?
”
秦淺:“你先别激動,你聽我說。
”
“我現在在蘇城,你不要告訴霍城你接到過我的電話,你想辦法來一趟蘇城,我想見見你!
”
“好,好好好,我這就來!
”虞魚顯然比秦淺興奮多了。
問秦淺要了地址後,沒一會兒就說自己出發了。
短短幾個小時,虞魚就敲響了秦淺的房門。
秦淺起身打開門,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虞魚。
“小淺淺!
你可想死我了!
”虞魚動作比秦淺還快,秦淺一開門她就朝秦淺撲了上去。
然後緊緊地将秦淺摟在懷裡,那力道大的似乎生怕秦淺又直接消失了似的。
“咳咳……”秦淺拍了拍激動的虞魚:“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
虞魚終于反應過來,松開了秦淺。
秦淺這才看到,虞魚漂亮的大眼睛上已經挂着淚珠。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秦淺将她拉進屋裡:“進來說。
”
走廊上人來人往,看見兩個大姑娘抱在一起哭實在不怎麼雅觀。
閨蜜見面,總是有很多話說不完的,虞魚的嘴不停輸出,問題一個接着一個。
當她知道秦淺這一年都呆在倫敦并且還是祁南山将她送出去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盛滿了不敢置信。
“所以……這一年你都在倫敦?
”
“并且,還是祁氏的董事長把你送出去的?
”
秦淺點頭:“嗯!
”
“淺淺~”虞魚聞言,有些欲言又止地道:“我是鼓勵你勇敢追愛的~但是祁南山的年紀……”
她剩下的話還沒說完,秦淺就擡手彈了一下她的眉心:“你胡說什麼呢?
”
“我跟祁董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秦淺覺得虞魚這腦子全是些不着調的事情,跟她的冷豔外表實在是有些不搭。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祁董對我來說,更像是個長輩,這一年他很照顧我。
”
虞魚松了口氣,連忙點頭:“我們家淺淺是最棒的,有被人欣賞的資本。
”
她拍彩虹屁向來有一套,秦淺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陸西衍的名字,窗外華燈初上的時候,秦淺拉着秦淺到了樓下的餐廳。
餐廳隻剩下一個靠近櫥窗的位置了,兩人坐定後,便又湊到一起。
隻是誰也沒有發現,餐廳外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内,一雙微微泛紅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