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祁宴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但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緩緩地點了點頭。
秦淺便着手下去安排,因為祁宴這一個工作時間的調配,導緻整整兩個星期的工作全部需要重新安排。
她全部安排好以後,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撥完最後一通電話,秦淺擡頭看向祁宴:“祁總,已經安排好了。
”
祁宴哼了一聲:“犯了這麼大的錯,我看你心态挺好?
”
說罷,祁宴嗤笑了一聲,他剛才一直在關注秦淺,看着她将未來兩個星期的行程都全部調配了一遍。
不得不說,她的工作能力确實首屈一指。
“祁總,這件事情我回去後會寫檢讨給您交代,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應該要把工作安排好。
”
說罷,她又擡手看了一眼時間:“時間調到明天了,今天下午的時間是空白的。
”
“祁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
祁宴頓了頓,沒有再繼續發難,反而轉頭看向窗外,他的目光迷離,似乎飄了很遠。
“你對江城很熟嗎?
”
秦淺點頭:“還算熟。
”
祁宴早已經知道了她的一切,因此倒也不需要隐瞞什麼。
說完後,她就看到祁宴轉頭朝她看了過來:“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
秦淺點頭,沒有拒絕:“好!
”
雖然依舊入秋了,但是初秋依舊燥熱,秦淺坐在車裡看着江城道路兩旁的樹葉已經紛紛落下,有一瞬間的唏噓。
不知不覺,都已經離開江城這麼久了。
這次回來,她都還沒來得及跟虞魚說,如果晚上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找她。
想到這裡,她輕輕勾了勾唇。
祁宴轉頭的時候剛好看見她的表情,忍不住問她:“你在笑什麼?
”
秦淺連忙整了整表情道:“沒什麼。
”
祁宴哼了一聲,似乎是覺得她不夠真誠。
秦淺也沒放在心上,轉頭看他:“祁總,咱們圍着江城走了好幾個公園了,您就沒有别的地方想去嗎?
”
她覺得祁宴是個很奇怪的人。
他讓司機開着車去了江城的好幾個公園,但是每到一個公園,他坐在車上,透過車窗往公園裡看,也不下車。
現在已經足足地逛完五個公園了,秦淺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他。
祁宴聞言,漆黑的眸子輕輕閃了閃,他垂着頭思索片刻後才擡起頭對前排的司機道:“去靈山墓園。
”
“墓園?
”
秦淺輕聲重複了一句,忍不住輕輕挑了挑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祁宴會去墓園。
雖然她很好奇,她卻并沒有問,這是祁宴的私事,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她從來都知道分寸。
靈山墓園是江城比較好的一個墓園,遠離了城市的喧嚣,上面葬着的大多數都是達官顯貴。
汽車在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緩緩停下。
祁宴下了車,扣好了西裝的扣子,才接過秦淺遞給他的一束小雛菊,這是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秦淺提醒他買的。
接過後他擡步往前走,秦淺剛想跟上去的時候,祁宴忽然轉身看向她。
他的目光在秦淺臉上流連了片刻後,才緩緩道:“你就在這裡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