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我沒空在這裡跟你犯病。
”秦淺聲音帶着幾分惱怒。
“姐姐,我不喜歡你這麼對我說話!
”安逸垂頭看她,目光也多了幾分不虞:“你看你,怎麼好端端的又開始生氣。
”
“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我的提議,我很有耐心的!
”
說完擡步要走,秦淺又把他拉住:“安逸,不要讓我對你太過失望好嗎?
”
“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但是我希望你至少會卑劣!
”
秦淺輕輕閉了閉眼,耐着性子對安逸說。
但安逸聽見她說的這些話,卻覺得仿佛一個笑話:“卑劣?
我怎麼會卑劣呢?
”
“為了這一天,我忍受過多少你知道嗎?
别人隻會看你有沒有成功,而不會在乎你是怎麼成功的。
”
“卑劣這個詞,隻是失敗者對成功者的嫉妒!
”安逸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似乎看到秦淺因為他的話而慘白了幾分的臉色,安逸又沉默了一瞬。
“姐姐,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過你同意或者是不同意我都會讓你見到你的孩子的。
”
他輕勾了勾唇角,眸光帶着幾分明顯的威脅道:“不過,你是想見到活的還是死的,選擇權我交給你!
”
秦淺楞在原地。
甚至安逸走後很久她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祁宴走近她問:“怎麼了?
”
秦淺擡眼看向祁宴,唇角微微顫抖着。
安逸的話言猶在耳。
她知道,安逸已經瘋了,他既然這麼說肯定就敢這麼做。
秦淺手指用力地蜷縮着,直到指甲嵌進肉裡都沒有感覺,還是祁宴發現她的指縫流出鮮紅的皿迹才發現。
“你怎麼了!
”祁宴拿過她的手,蹙眉道:“先去車裡包紮一下。
”
秦淺木然着一張臉,雖然說是來參加陸西衍的葬禮,但秦淺和祁宴都沒有進去給陸西衍獻花。
畢竟隻有他們知道,陸西衍并沒有死。
回去的路上,秦淺把目光偏向窗外,車廂裡靜得可怕。
祁宴給秦淺包紮好傷口才問:“安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
秦淺輕輕閉眼躺在靠椅上,輕聲道:“讓我安靜一下,好好想想吧。
”
回到酒店,秦淺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她跌坐在房門處,目光愣愣地盯着窗外的風景。
直到太陽落下去,第二天又重新升起來,她木然的表情才稍微有了點變化。
她輕輕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拿出手機給安逸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她就直接開口:“我可以答應你,說罷,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的孩子?
”
電話那頭的安逸輕笑了一聲:“姐姐,我就知道你會想通的。
”
“孩子現在很好,等你和我結婚以後,我們一家三口自然會好好生活在一起的。
”
秦淺輕輕抿唇:“你至少應該拿出點讓我信服的東西出來,安逸,你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
安逸沉默了片刻,輕笑了一聲:“好。
”
挂斷電話後沒多久,安逸就又發了一段視頻過來,秦淺愣愣地看着視頻裡發生的一切,下唇被咬出了皿迹都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