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又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挂斷。
她又不死心地再次撥過去,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啧!
”
她有些煩躁地啧了一聲,許開勇後面的話足夠引人遐想,莫名其妙地打個電話過來說要把命賠給她?
但下一瞬,她腦子裡忽然響起剛才阮怡給她發的信息。
她連忙打了過去,就聽到阮怡帶着笑的聲音:“秦淺,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呢。
”
秦淺皺了眉:“許開勇是不是在你那兒?
”
“當然了!
”阮怡笑了笑:“半個小時,見不到你,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對許開勇做點什麼。
”
秦淺:“能别這麼幼稚嗎?
警察來的應該比我快。
”
“呵……”阮怡嗤笑了一聲:“無所謂,反正在警察上來之前,我可以更快地把他推下去。
”
“我們之間似乎沒有到這種深仇大恨,讓你恨不得賭上自己前途也要報複我的程度吧?
”秦淺覺得阮怡腦子有點不正常。
說着她的聲音忽然惡毒起來:“誰讓你搶走原本就屬于我的一切的?
宴哥哥本來都打算接受我了,都怪你!
”
“我最後給你半小時,見不到你,你就替他收屍吧!
”
“淺淺,别來,我一條賤命……”
後面的話是許開勇說的,隻是他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阮怡挂斷了。
秦淺覺得自己的運氣是在不好,老是能遇到這種~
她把髒話咽進肚子裡,擡步往樓下走。
縱然許開勇之前害自己賠掉全部家當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但她卻發現自己做不到完全無視。
也許,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她再不聖母,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走出酒店,她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往阮怡給她發的定位去。
定位是在城郊,夜裡的江城不怎麼堵車,短短半個小時秦淺就趕到了阮怡說的地方,是一片爛尾的居民樓。
她走進爛尾樓裡站在黑乎乎的空地裡,掏出手機給阮怡打了個電話,電話沒打通,但是從不遠處的樓頂傳來了阮怡的聲音。
“這裡,上來吧!
”
因為沒有電梯,爛尾樓又足足有十一層那麼高,秦淺爬上樓頂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
她喘着氣,借着手機電筒的光看着站在樓頂的阮怡。
還有被阮怡綁在椅子上的許開勇。
她目光沉了沉,才道:“我來了,有什麼事情該把他放了吧?
”
“淺淺,我不是讓你别來嗎?
”許開勇開口歎了口氣。
秦淺沒理他,隻蹙眉看着阮怡:“阮怡,别一錯再錯了,我就當你是開了一個玩笑。
”
“玩笑?
”阮怡哼了一聲:“誰跟你開玩笑?
”
“秦淺,你先勾搭了西衍哥哥,然後又換個名字又用這張臉去勾搭祁宴哥哥。
”
“他們被你騙了,我可不那麼容易上當!
”
此時燈光昏暗光線并不充足,讓阮怡原本還算漂亮的臉蛋蒙上了一層陰影,看起來有些詭異。
她忽然大笑起來:“我就要毀了你,看看你還拿什麼去勾引祁宴哥哥和西衍哥哥!
”
說罷她拍了拍手,秦淺原本剛想解釋的,卻覺得後背有一種詭異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回過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緩緩朝她靠近。
“秦淺,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你就好好享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