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想。
”秦淺想也沒有想就回答。
再跟陸西衍相關的任何事情糾纏到一起,都不是她想要的。
祁宴聞言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這個項目就先擱置,我們再想想别的辦法。
”
祁宴故作輕松地笑笑。
秦淺輕抿了一下唇角,她很清楚這個項目對整個祁氏來說意味着什麼。
“讓我再想想吧。
”秦淺沉默片刻後重新開了口:“今天挺累的了,我就上樓去休息了。
”
祁宴嗯了一聲想走的時候,又回頭對秦淺說:“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
”
秦淺沒在說話,轉身上了樓。
……
另一邊的别墅裡。
許老先生給陸西衍針灸的時候,陸西衍忽然皺了一下眉。
許老先生雖然人雖然老了,卻并不老眼昏花,見陸西衍皺了一下眉,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有感覺了?
”
陸西衍:“似乎有點感覺。
”
他臉上表情平靜,但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
自從他醒來後腿就再沒有知覺了,而現在有了感覺意味着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意味着他有機會重新站起來了!
許老先生聞言,捋了捋胡子道:“你這小子可真是命不該絕,我本都沒有把握,沒想到你這麼短時間就有了反應。
”
他笑盈盈繼續給陸西衍施完針,又坐到一旁斟酌着開藥方。
寫完後,又回頭看向陸西衍:“既然有知覺了,那你從今天開始康複訓練,隻要你能吃苦,重新站起來也就是時間問題。
”
陸西衍嗯了一聲:“多謝老先生了。
”
“呵呵。
”許老太爺聞言笑了笑:“你不該謝我,若不是看在秦淺那丫頭的份兒上,你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會給你看病。
”
提起秦淺時,陸西衍雙眼眯了眯,眼神晦暗莫測。
他習慣性地捋捋胡子:“你可知道為何當初我為何願意替你醫治?
”
陸西衍沒說話,卻将目光移向了老人,眼裡卻是疑惑。
許老先生站起來,緩緩渡步到他跟前,一面幫他取針一面說道:“當初她跑來湘城鄉下找我的時候,我本是不同意的。
”
“但她不論刮風下雨,竟然還會跪下求我,一連就是好幾天。
”許老先生說到這裡時,緩緩歎了口氣。
他擡眸看向陸西衍:“我那時候在想,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她這麼做。
”
“原本以為值得,但現在覺得,你配不上她的深情。
”
許老先生的話,像是一記記重錘垂在陸西衍的心頭。
秦淺為他求醫的事情他知道,卻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現在聽到許老先生說的話,他隻覺得心髒被一直大手緊緊捏着,讓他險些喘不過氣。
他蹙着眉,擡手捂住兇口。
“我說這些,是希望你珍惜眼前人。
”許老先生取完了針,睨了陸西衍一眼:“我看得出來那丫頭心裡還是有你的。
”
他取下最後一根針,對陸西衍道:“行了,一會把藥按時喝了。
”
說罷拿着自己東西,緩緩出了陸西衍的房間。
而陸西衍卻凝視着老人緩緩離開的背影,微眯着淩厲的雙眼,眸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