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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花看了一眼飯菜就移開了視線,此刻的她哪裡有心情吃東西,環顧了一下屋内,然後就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側耳傾聽外頭的動靜。
沒聽到聲音,又透着門縫往外看。
此刻,天色已漆黑,她被關押的地方是一個四合院,門外倒是沒有人看守,但是,門從外被鎖着了。
看着門上的鐵索,稻花回頭看了看屋子,這時才發現這個屋子壓根就沒有窗戶。
稻花沉着臉坐回了角落,心裡後悔得不行,早知道她就在空間裡多待兩天才出來的。
“我這運氣也是背到家了!
”
她就是早出來,或者晚出來那麼一會兒,也能逃走,偏偏不早不晚的碰上獨眼大漢領着人回來。
不過,聽着剛才他們的對話,元瑤幾個應該是安全了。
“咯吱~”
房門被再次打開。
還是之前的少年,少年看了眼沒動過的飯菜,将手中抱着的棉被放到了地上,然後又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去了。
“等等!
”
稻花出聲将人叫住了。
少年轉過身,看了眼稻花背在身後的手,面無表情道:“你逃不出去的,你就算逃出了這個院子,也逃不出這個村子。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聽着屋外的鎖門聲,稻花擰了擰眉頭:“村子?
”她難道被帶到了一個山村裡?
稻花看了看少年抱來的棉被,此刻已經是十一月末,天色格外的寒冷,這屋子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些雜物,冷得很。
想了想,稻花還是走向棉被。
她不知道屋外有沒有人盯着,所以,她不能進空間。
晚上天寒地凍的,她需要棉被取暖。
稻花翻看了一下棉被,見還算幹淨,就将被子折疊成了兩半,一半墊着,一半蓋着。
“嗅嗅~”
稻花剛坐進被子裡,就拉起棉被細細的聞了起來。
好重的鐵鏽味!
被子發潮,有黴味她理解,可被子有鐵鏽味,這是什麼原因?
就在稻花滿心疑惑的時候,院子裡傳來腳步聲,接着,光頭大漢的聲音響起:“永旺,那娘們那姑娘醒了嗎?
”
給稻花送飯送棉被的少年從隔壁屋子走了出來,點了點頭:“醒了!
光頭哥,你咋來了?
”
光頭大漢随意道:“我就來看看。
”說着,透過門縫往屋子裡看了看,見稻花躺在被子裡閉着眼睛,撇嘴道,“還挺識時務的,不像以前我們抓的那些姑娘,哭天搶地,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最後吃苦頭的還是她們自己。
”
永旺也往屋子裡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這姑娘确實聽聰明的,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光頭沉默了片刻,說道:“永旺,再給加床被子吧,人家一個小姑娘,别給凍着了。
”
聞言,永旺吃驚的看着光頭,跟着曹爺跑了幾年,光頭哥可不再是趙家村那個老實憨厚的漢子了,心硬着呢,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就是屋裡的稻花也是驚訝的不行,她可記得那光頭大漢的手黑着呢,砍得她脖子到現在都沒法靈活轉動。
光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拉着永旺低聲道:“我才知道,咱們地裡種的冬小麥,是這姑娘的父親研制出來的。
”
永旺愣了一下,然後凝眉道:“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抓她?
”
對于推廣高産糧種的顔緻高,汾西的百姓都是十分感激的。
因為冬小麥種,好些活不下去的人家都挺過來了,如今,大多數人家家裡都能攢下點餘娘,日子比以前好過了很多。
光頭歎氣道:“我們也沒想抓她的,誰讓她運氣背給碰上了呢。
這姑娘的運氣實在是不行,中途她都逃跑了,可最後還被我們給堵上了,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
“哎,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人都抓了。
咱們能吃飽肚子多虧了她父親,别的咱們也做不了,隻能盡量多照顧照顧她,讓她好過一些。
”
永旺點了點頭:“我去拿棉被。
”
屋子裡,稻花睜開了眼睛,原來,她現在已經在汾西了。
“咯吱~”
門被打開,永旺抱着兩床棉被走了進來,見稻花睜着眼睛,掃了一眼沒動過的飯菜,說道:“飯還是吃了吧,别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
稻花:“能放了我嗎?
”
永旺凝眉:“放了你,我就得死。
還有,我說過,你就是逃出了院子,也逃不出村子,進出村子的路口都被人看管着。
”
稻花趁機又問:“你們這是什麼村子?
”
永旺沉默了半晌:“四面環山的村子。
”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将鐵鎖鎖上,永旺又看了看屋子裡的人,眸光有些幽深。
好像,這姑娘長得好像恩人!
等門外沒了聲音,稻花默默的将手裡的迷藥丸收回了空間。
現在還不易行動,在馬背上颠簸了一天,她四肢都快散架了,得等身體恢複了,才能找機會逃走。
永旺從關押稻花的房間出去,就被獨眼大漢叫了過去。
看着縮着脖子站在一旁的光頭,永旺心知他去看顔姑娘的事被曹爺知道了。
獨眼看着兩人,臉色倒還算平和,隻是沉默着沒說話。
光頭是個藏不住話的,忍不住開口道:“大哥,我沒做什麼,就是知道她是顔大人的女兒,過去讓永旺多給了一床棉被。
”
永旺立馬點了點頭。
獨眼歎了一口氣:“你們呀那姑娘不簡單,你們與之接觸,說不定她就會趁機利用你們逃走。
”
光頭讪讪道:“不能吧,咱們這村子向來有進無出。
”
獨眼:“小心點總不會出錯,我們沒辦好差事,範老已經很生氣了,要是連個人都看不好”對待無用的人,範老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着,看向永旺,“明天我讓柱子去頂替你,他吃過虧,不會在大意的。
”
永旺點了點頭。
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大哥,讓柱子多照顧一下。
”
獨眼大漢瞥了光頭一眼,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光頭在跟他之前,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名,對糧食看得格外的中,那姑娘的父親推廣了高産糧種,足夠這家夥銘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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