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越跑越慢,跑着跑着,突然被一根裸露在地表外面的樹根絆了一下,撲通一下摔倒了。
這讓一直等待時機的黑雕欣喜若狂,來不及多想,黑雕一個俯沖沖了下來。
眼看黑雕的爪子就要抓到雲朵朵的後背,雲朵朵随即就地一滾,躲開黑雕的攻擊,接着掏出一把匕首向黑雕刺去,都說一寸短一寸險,雲朵朵手中的匕首閃着凜凜寒光,黑雕并不敢與之相碰,拍打着翅膀想要再次升空,找機會俯沖。
還沒有等到他升空,顧遠擡起胳膊同時發出五隻袖箭。
這也是顧遠的袖箭所能發出的最大數量。
等到黑雕反應過來,五隻袖箭已經到了眼前,黑雕手忙腳亂的躲過了其中三隻袖箭,剩下的兩隻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隻聽黑雕一聲慘嚎,這兩支袖箭,一枝紮穿了黑雕的翅膀,另一隻紮入了黑雕的腹部。
黑雕大怒厲聲長嘯,這次他連顧遠都恨上了。
由于翅膀受傷,他短時間内已經不能高飛,于是他拍打着翅膀向顧遠沖過來,一爪子抓向顧遠的頭顱。
隻要被黑雕的爪子拍中必定重傷,顧遠急忙側身避讓。
黑雕收回爪子,又用翅膀斜扇顧遠,顧遠連忙後仰閃避。
與此同時極速扭身欺身搶攻,揮劍砍向黑雕的爪子。
黑雕吓了一跳,振翅淩空躲過顧遠的攻擊,接着擡爪抓向顧遠前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遠竟然拿出來雲朵朵的腐蝕劑,噴向黑雕。
黑雕躲閃不及被噴了個正着,但它在受傷後退之前已經用爪子豁開了顧遠的前兇,
雲朵朵眼見顧遠受傷,一咬牙手持匕首便沖了上來,卻被黑雕一翅膀抽飛,撞到旁邊的大樹上。
顧遠的前兇正在大量流皿,黑雕的腹部也被腐蝕的深可見骨。
黑雕扭頭看向雲朵朵,大約是想起了自己的初衷,準備過去抓雲朵朵。
顧遠擡起手臂,袖箭當即發射,又是五連發,雙方距離很近,黑雕隻來得及躲過一隻袖箭,其餘四隻悉數紮在黑雕的身上。
黑雕吃痛,轉身又想攻擊顧遠,顧遠擡手腐蝕液直奔黑雕的眼睛射過去。
黑雕厲聲慘叫,但卻沒有停止攻擊,依然循着聲音沖着顧遠疾沖而來,揚爪猛抓。
顧遠隻得側滾躲開,同時再射袖箭。
袖箭再次射中黑雕,但黑雕依然未死,雲朵朵又手握匕首沖過來,想要跳起來攻擊黑雕,可惜剛一跳起又被黑雕聽到聲音給拍飛了出去。
雲朵朵不再嘗試靠近黑雕,而是在附近尋找石塊,采用抛扔的方式來幹擾黑雕對顧遠的攻擊。
而顧遠則是瞅準時機一躍而起,淩空揮劍斬向黑雕的脖子。
這一劍恰到好處的豁開了黑雕頸部的大動脈,一時間黑雕鮮皿狂噴,黑雕已是窮弩之末,顧遠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黑雕臨死前卻給了顧遠一爪子,把顧遠拍的昏死過去。
……
待顧遠醒來時已是午後時分,雲朵朵正用自己的小手摸着顧遠的腦袋瓜子,想看他有沒有發燒。
顧遠張了張嘴,唇齒留香,看來雲朵朵又給顧遠喂了丹藥。
看到顧遠醒來,雲朵朵着急的問:“顧遠,你怎麼樣啊?
”
顧遠慢慢的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問道:“這是哪裡?
”
雲朵朵扁了扁嘴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隻知道,咱們還在千羽山脈。
”
顧遠點了點頭,接着擡頭看天:“我睡了很久嗎?
咱們一直在這裡?
”
雲朵朵說:“那可不,你睡了好久了,還好一直沒有人來,我一個人也搬不動你,又不能将你自己留在這樹林中,所以咱們一直就沒動地方。
”
雲朵朵又順手往前一指,“你看那老黑雕的屍體還在那兒呢!
”
雲朵朵說完從百寶囊中掏出肉脯遞給顧遠,“你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那邊的小河裡有水,我剛才去補了清水,你要不要喝點水?
”雲朵朵說着又将水葫蘆遞給了顧遠。
顧遠接過水葫蘆,默默的吃着肉脯,“下一步你打算去哪裡?
”
雲朵朵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我還是想回玄坤山,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顧遠皺了一下眉頭,“他們現在都在到處抓你了,你還會去幹嘛?
你現在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
雲朵朵沉默了一下,悲傷的說:“我不知道還能去哪裡……”
顧遠想了一下,接着問道,“你和你師父沒有什麼特殊的聯絡方式嗎?
”
雲朵朵看了看顧遠,直接擡起自己的手臂,隻見那白嫩纖細的手脖子上穿了一隻紅繩,紅繩上有個特别漂亮的手鍊,是用各種顔色的珠子和一個小鈴铛組成的。
雲朵朵輕輕的搖了一下手臂,但是這個小鈴铛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這是我和我師父的秘密,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我就告訴你吧。
有了這個鈴铛,不管千山萬水,我師父總能找到我。
”
顧遠凝神看了一會,覺得這個小鈴铛好像是靈器一類的東西。
顧遠問道,“這個鈴铛是?
你們的聯絡方式?
”
雲朵朵略一點頭說:“這個鈴铛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它是貨真價實的玄器,有了這個鈴铛,不管我在哪裡,我師父都能找到我。
如果我有生命危險的話,我師父也會有感知。
但是這玄器的作用是單向的,隻能我師父找我,我找不到我師父的。
”
這時顧遠已經補充完體力,他站起來斟酌推敲之後說道,“不管怎麼樣,咱們先往前走,這千羽山脈這麼大,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搜不到咱們。
既然你師父有辦法找到你,那麼,等你師父安全了,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
雲朵朵張了張嘴,好像是想要說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點頭表示同意。
看得出來,雲朵朵是不想往前走的,她想回玄坤山,但她一個小姑娘自己并沒有什麼主意,隻能先聽顧遠的。
反正也不知身處何方,顧遠随便找了一條路,兩人便繼續前行。
這時的顧遠還沒想到,他給自己挑選了一條皿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