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很生氣。
他在這裡收保護費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以往根本就沒有人有膽量在自己面前搞事。
可是偏偏遇到了顧遠。
顧遠看到彪哥以及他領來的那幫人,也隻是很輕蔑地一笑。
趙步成在旁邊有些擔憂。
“戰神……您這麼高的身份,沒有必要吧……”
“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隻知道,今天我很生氣。
”
顧遠從地面上拿起一個凳子,徑直朝着那彪哥走了過去。
彪哥見到顧遠膽子這麼大也是非常好奇。
“竟然還送上門來,真是好玩了。
”
彪哥的小弟們也覺得顧遠是在送死。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收拾見義勇為的人了,對于此事,他們早已經輕車熟路。
在這個情況下,難道還有什麼敢做或者不敢做的嗎。
顧遠二話不說,穿過人群拿着凳子就狠狠地砸在了彪哥的頭上。
頓時皿液四濺。
周圍的小弟們都已經看愣了。
他們心想這是什麼人?
怎麼速度這麼快?
他們這麼多人圍着顧遠,而顧遠竟然能直接穿過人群打到彪哥頭上?
是的。
顧遠就是這麼做了。
嘭嘭嘭!
随着顧遠對彪哥一頓暴打,那彪哥頓時就頭暈目眩起來。
而如此舉動竟然吓得旁人不敢說話也不敢上前。
彪哥領來了那麼多小弟,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的。
他們全部都被顧遠的行為給吓怕了。
是真的吓怕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人。
“别,别打了。
”
終于,那個彪哥開始求饒。
他覺得自己若是再不求饒的話肯定會被顧遠打死的。
“收保護費是嗎?
”
“不不,不敢了。
”
之前的彪哥還趾高氣揚的,現在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敢了。
若是再敢說收保護費的話,恐怕顧遠會直接打死他。
除了求饒,他别無他法。
可是顧遠一肚子火還沒有發洩呢。
很快他便說:“領我去見你們老大三隻眼。
”
“啊?
”
彪哥很難想象顧遠能說出這樣的話。
原本他還準備回去之後再跟三隻眼彙報這件事情,真的沒想到顧遠竟然直接要找三隻眼。
趙步成趕忙過來勸。
“戰神,還是别這樣了,您修為還沒完全恢複,若是惹到了池家,可就不好了。
”
然而顧遠根本就不在乎那麼多。
“你是我的人,即便退役了也是我的人!
我身為一軍之統帥,保護我的人乃是義不容辭!
”
是的。
現在顧遠發怒就是因為趙步成受到的委屈太大了。
同時他也覺得趙步成的人生有如此悲劇跟自己也脫不了關系。
所以顧遠要盡可能地補償。
顧遠再次對彪哥怒吼:“領我去見三隻眼!
你是聾了嗎!
”
“是是是,我這就領您去。
”
如果說毆打彪哥還僅僅是膽大妄為的話,那麼點名要見三隻眼就是真的不可理喻了。
三隻眼是誰?
那可是東都地下勢力的王者。
而且他的背景還是東都池家。
誰吃飽了撐得沒事去招惹這個家夥呢?
哪怕是東都其他的古武家族也不會沒事找事去找三隻眼的麻煩吧。
可是顧遠偏偏就要去招惹。
不為别的,就為了給趙步成出一口氣。
彪哥很害怕。
可是不管多麼害怕他也得領着顧遠去找三隻眼。
“我,我領您去。
”
趙步成還在一旁勸:“還是别了吧。
”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做到。
”
不光是為了趙步成,也是為了顧遠當初立下的誓言。
羽林軍的戰士,全部都是他的袍澤兄弟!
每一個袍澤兄弟的事,都是顧遠自己的事!
随後,顧遠便跟着彪哥去找那所謂的三隻眼了。
現在還是清晨,東都的街道上還沒有什麼人。
彪哥說,三隻眼昨天晚上通宵喝酒,完後就去一個洗浴中心睡覺去了。
來到洗浴中心,顧遠徑直朝着三樓的房間方向過去。
本來這洗浴中心有許多小弟在保護着,但是他們看着是彪哥領來的人,卻也不敢阻攔。
“眼哥在哪個房間?
”
“就在三樓最裡面的豪包。
”
彪哥顫顫巍巍地領着顧遠去最三樓嘴裡面的豪包。
豪包門口有兩個看門的小弟。
“你們幹什麼!
眼哥在裡面正休息呢,不許進去打擾!
”
彪哥趕忙解釋:“那個,這位先生要找眼哥談點事情。
”
“談什麼事!
我都告訴你彪哥在休息了!
”
嘭!
顧遠二話不說,直接就賞了這倆人每人一拳。
顧遠已經不想再廢話,與其跟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倒是不如直接進去了。
随後顧遠把房間門踹開,彪哥被吓得不行。
他哪裡見過有人膽大妄為到敢踹三隻眼的門呢。
可是沒有辦法,顧遠強迫他過來的,他必須要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
當踹開門之後,顧遠便發現豪包的床上躺着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就是綽号三隻眼的地下勢力王者。
他叫三隻眼是因為額頭上有一道疤。
說起這道疤可非常有來曆。
當年池家家主遭到人攻擊,三隻眼拼了命上去幫忙擋刀,于是額頭便多了這一道疤。
運氣好,他沒死。
所以他後來便成為了東都池家的心腹。
若不是如此,他哪裡有機會坐上這個位置呢。
三隻眼此刻在酣睡,可顧遠直接拎了一壺冷水朝着他的腦袋上澆了過去。
“誰!
”
被突然驚醒的三隻眼非常生氣,他直接就從枕頭下把提前藏好的槍支掏了出來。
定睛一看,他才發現是彪哥。
“彪子,你是活膩了麼,你領來的這是什麼狗東西!
”
“那個……眼哥,這,這是來找您的。
”
“找我?
”
三隻眼說着話便将槍口對準了顧遠。
“小子,驚擾我休息,你該死!
”
在這個時候,三隻眼已經準備好了要把顧遠殺死。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他并不知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突然過來是要做什麼,但殺了也就殺了。
此刻顧遠卻扭頭問趙步成。
“就是這個家夥嗎?
”
“是,就是他,蒙騙我兒子沾染白貨,又強迫我兒子欠下巨額債務。
”
頓時,顧遠便火冒三丈。
但他壓制着自己的怒火。
他對三隻眼說道。
“我給你一次自我闡述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