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元榮從手掌心裡直接打出來兩道氣流。
山頂上的積雪瞬間就被震開。
内勁外放!
這是脈境水準的高手才會擁有的特性。
任何一個武者都會有如此的過程。
從最開始修煉外勁,再進一步修煉内勁。
當修煉到脈境修為的時候,他們便可以做到内勁外放。
很可惜,顧遠目前的修為是内勁巅峰,他還不能外放。
有着如此之高的差距,他如何是元榮的對手?
這時候常刻舟已經趕來。
他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内勁外放……姓顧的應該活不了吧。
”
說話間,元榮便已經攻擊到了顧遠身邊。
“顧先生,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内勁外放的威力!
”
“風雪掌!
”
元榮一下子便隔空打出來一道氣流。
這氣流如刀刃般強力,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肯定會死。
常刻舟看到這個之後也覺得若是自己被打了的話,恐怕也會重傷不治吧。
嘭!
風雪掌打在了顧遠的身上。
但是,似乎沒有多大的威力。
“嗯?
”
元榮對自己的功力非常自信,他認為自己毆打内勁巅峰的武者完全可以做到秒殺。
但是,打在顧遠身上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當然不可能有反應!
顧遠擁有的是龍筋鐵骨!
區區外放的内勁又如何傷得了他!
“你難不成是蠻體修士麼?
”
元榮非常詫異。
他心想若是顧遠能扛得住這種攻擊,那麼應該是專門修煉身體的蠻體修士才對。
不過不是。
顧遠淡漠說道:“風雪掌是嗎?
我也會。
”
瞬間,顧遠打出了還擊!
他用了跟元榮一模一樣的招數。
可兩個人的修為有差距啊,用相同的招數豈不是自找苦吃麼。
顧遠打出來的風雪掌還需要近身才行,可元榮要打他隻要隔着三米就可以。
在這三米的差距裡,顧遠豈不是完全的劣勢麼?
嘭!
就在元榮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顧遠一掌直接擊中了他的心窩,那冰冷的内勁順着他體内直接鑽了進去。
“啊――”
元榮感受到了一股錐心的疼痛。
明明他比顧遠的修為要高,可雙方對掌的時候他竟然陷入到了劣勢。
“行啊,我低估你了。
”
此刻元榮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顧遠。
此刻他才明白顧遠雖然僅是内勁巅峰,但他的基礎打得非常牢固,根本就不像其他的内勁巅峰那麼脆弱。
“但是,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
”
隻見元榮突然高高躍起,他以高處壓制顧遠。
“寒冰拳!
”
涼氣直沖顧遠撲面而來。
這一拳要是打中的話,恐怕顧遠的腦袋會被直接打掉吧。
可是顧遠僅僅是一個側身便躲過了這氣流。
“寒冰拳是麼?
”
突然,顧遠攥緊了拳頭,他的拳頭突然發白,好像是上了霜。
緊接着他就是朝着天空打去一拳。
而這個時候元榮剛好在降落,又是硬生生地直接吃了一拳。
同樣的寒冰拳,顧遠又打中了,而元榮卻沒打中。
這不得不讓元榮有些氣惱。
“我說你是老廢物你還不信,恐怕你将會是這個世界上又一個被内勁殺死的宗師吧。
”
“休要信口雌黃,内勁武者怎麼可能殺得死脈境宗師!
”
理論上來講,确實是不可能。
脈境宗師要殺内勁武者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顧遠在東境混了那麼久,他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了。
有的天才,就是能夠在三天之内頓悟别人幾十年也頓悟不了的東西。
有的天才,就是能夠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敵人性命。
有的天才,就是能夠在内勁修為的情況下殺掉脈境宗師!
元榮沒見過,隻是他見識少。
“不信,你可以試試。
”
常刻舟看着二人如此的打鬥,心髒在噗咚噗咚跳着,仿佛快要跳出來了。
因為他也沒怎麼見過脈境宗師是如何打架的,現在看見了,自然也有些害怕。
“不行,得讓下邊的人加快點速度了!
”常刻舟如此想着,便又開始安排了下去。
此時此刻,在西河市,容天祿的家門口。
有人敲響了容天祿的門。
容天祿愁容滿面地打開門,看到一個武者站在自己面前。
“容掌舵,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如何選擇了吧?
”
“閣下所說的選擇是指什麼?
”
“脫離姓顧的,從此歸順元掌舵!
”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來找容天祿說這種事情了。
一直以來他也在猶豫當中。
但是很快,他就不猶豫了。
“顧先生救過我的性命,若是我叛變的話,我自己良心難安。
”
“哈哈,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元掌舵正在跟姓顧的決鬥,想必姓顧的應該堅持不了一個小時了。
”
“什麼!
在哪?
”
“在北港市的北山,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容天祿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馬上開始打電話叫人。
“所有人都給我去北港營救顧先生!
特麼的元榮和常刻舟要動手了!
”
很顯然那個傳話的人并沒想到容天祿竟然是這個反應。
“容掌舵,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
“老子當然知道!
老子這條命都是顧先生給的!
哪怕是死老子也要為了顧先生而死!
”
于是,西河市浩浩蕩蕩的人馬就這樣出動了。
同一個時間,東溪市掌舵人田鼎盛也見到了這樣的人。
田鼎盛在藤椅上坐着喝茶,他也憂心忡忡好幾天了。
“田掌舵,這事情應該不用我告訴你該如何選擇吧。
”
“容我三思。
”
“有什麼好三思的,隻要你認元掌舵為義父,那麼今後東溪市還是你說了算,當然,有一件小事恐怕你要做到才行。
”
“閣下所謂的小事是什麼?
”
“為了讓姓顧的沒有報仇的機會,你需要把顧家所有人都殺了。
”
田鼎盛思考了一下,又比較緊張地喝了一杯茶。
随後,他便回答。
“你特麼以為我田鼎盛是傻子麼!
這種挨千刀的事我不幹!
”
“是麼?
那麼田掌舵可要想好了,到時候元掌舵若是怪罪下來,你自己扛着。
”
“我……我……”
田鼎盛着急了,大喊一句。
“我自己扛就自己扛!
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