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覺醒了。
雖然他并不是第一個覺醒的人。
但也算是這個江湖裡第一個覺醒的人了。
顧遠覺醒的消息不光是震驚了自己的朋友以及江湖。
甚至也震驚了地下世界。
也是,這麼強大的力量怎麼可能會不震驚全世界呢。
原本以為當盛太師他們那幫人出現之後,顧遠那世界第一的位置怎麼着也得再變化變化了。
可惜根本就不是如此。
顧遠在自己最為危險的時刻用了各種各樣的計謀将那些高手逼退。
随後又吸納了傳國玉玺當中的力量,而讓自己一舉成為覺醒高手!
顧遠也意識到了。
一個人一旦覺醒之後,也就不能被稱之為武者了。
應該說是修煉者就對了。
雖然顧遠現在也不過是剛剛覺醒。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論是經脈還是體魄,都已經不能算是武者的範疇。
武者也隻是習武而已,可是修煉者很顯然是有所不同的。
那是一個更高的層次。
雖然顧遠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到底能夠混到哪一個層次,但他知道,以前所謂的極境或者武學巅峰,恐怕是沒有辦法再在他的面前逞強了。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難題萦繞在顧遠的頭上。
那就是之後他應該如何修煉呢?
單說他自己所知道的真羽劍法以及烈焰仙經,實際上已經到頭了。
再繼續修煉這些也隻是讓他的修為更加穩固而不會有什麼提升的。
想要繼續提升修為就必須要找到别的功法。
可是這個問題非常難辦。
因為大多數人連覺醒都到不了,又如何去提供覺醒修煉者應該修煉的功法呢。
隻能說這問題太過于難。
正常人根本就幫不到顧遠。
顧遠當然也相信這個世界上肯定會有适合自己修煉的功法。
隻不過一時半會并沒有找到罷了。
這件事急不得。
顧遠也隻能是等待着以後看看運氣,看看自己能不能碰到這樣的功法。
危險已經解除了。
顧遠讓顧遼把家裡人都接回到京城。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膽敢過來找顧遠的麻煩了。
就算是有人敢找,顧遠也不會害怕。
說起來現在江湖上能把顧遠打敗的人已經沒有了。
若是真的有,那也必須是覺醒的人才可以。
顧遠倒是巴不得這樣的人出現呢。
若是出現的話,他自己倒是也可以去問問對方是如何修煉的了。
要說顧遠覺醒之後情緒最波動的是誰,當然就是那些大佬們了。
他們認為,顧遠能覺醒那麼他們也一定能夠覺醒。
這次沒有搶到傳國玉玺也是顧遠的運氣好。
但凡好運眷顧到他們身上,那麼他們也能夠覺醒。
雖然這個想法不能說錯吧,但顧遠的成功也不光是靠運氣,同樣還有智商的碾壓啊。
不過顧遠的成功覺醒倒是也給他們都指了一條明路。
那就是武學巅峰的武者是可以覺醒的。
在這之前,人們雖然是聽說過覺醒,可誰也沒有見過。
雖然每個人都在努力,但是具體能不能成功誰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在摸黑走,甚至還有過要放棄的念頭。
更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沒有能夠成功覺醒,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那傳說當中的覺醒到底存在不存在。
如今,大家相信覺醒是存在的了。
因為顧遠成功了。
隻要顧遠成功了,那麼其他人也有機會成功。
這是闆上釘釘的事,根本就不用去考慮那麼多。
顧遠就是給大家指明了方向,讓大家知道這條路是可以走的,最起碼以後再也不用摸黑了。
相比起那些人來說,蔣依依等人得到的情報可是更為重要的。
因為顧遠對他們說了靈氣沖腦這四個字。
要知道這四個字可是價值千金。
一般人絕對不敢輕易地就說出來,也就顧遠這種人才有膽子把這樣的方法說出來了吧。
假設顧遠的那些敵人們知道這四個字的話,他們定然能夠節省掉一大塊的時間,甚至還能夠做到事半功倍!
即便他們沒有顧遠這麼快,但那也絕對會讓顧遠非常為難的。
或許未來靈氣沖腦這四個字會擴散吧。
但隻要不是現在就行,現在最起碼對顧遠還有着很大的麻煩。
不過,顧遠成為覺醒高手這種消息很快便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此時此刻,在某個山溝溝内,有一個破舊古代建築。
這建築一開始看着像是一個廟,但仔細一瞅又像是個衙門。
不過不管是破廟還是衙門,都可以證明這裡非常非常古老且破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會找到這裡來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年輕人卻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拜見關大人!
”
這個年輕人跪拜的對象是一個中年人,這中年人明明年紀不大,卻有一種老氣橫秋的樣子。
他姓關,名叫關止水。
“怎麼了這麼着急忙慌,我不是跟你說最近十年不要過來打擾我麼,我在此清修很是舒适。
”
“關大人,江湖上有人覺醒了。
”
“哦?
覺醒了,這麼快嗎?
用的傳國玉玺和柱國大陣?
”
“是的沒錯,正是用的傳國玉玺和柱國大陣,他應該是把玉玺裡的所有靈氣都吸走了吧。
”
此刻,關止水直接就站了起來。
當他站起來之後,那個年輕人才發現關止水穿的竟然是飛魚服!
身穿飛魚服,腰别繡春刀。
那可是錦衣衛的标準打扮。
也就是說,這位關止水關大人,可是一名錦衣衛!
之前範來喜就跟他的掌櫃聊過這事。
都已經四五百年過去了,到底還有沒有錦衣衛呢。
雖然錦衣衛的殘留形成了各種組織在各地流轉以及稱王稱霸。
可是說起來,當年的錦衣衛到底還存在嗎。
範來喜當時也不确定,但他知道,若是錦衣衛還存在的話,那麼絕對會卷土重來的。
如今,關止水的這身打扮就能夠說明這個問題了。
錦衣衛還存在,并且是切切實實地存在!
關止水站起來之後便問自己的手下。
“最新覺醒的那個人叫什麼?
”
“他叫顧羽林。
”
“哦?
是九行門派的人嗎?
”
“是……是烈焰谷的掌門。
”
“烈焰谷?
這不是下九行麼。
”
關止水一聽烈焰谷的名字便知道這是下九行。
而下九行和上九行可是有着很大的區别。
平時他口中的九行,則是指的是上九行。
他的手下也是有些犯嘀咕。
“到底是下九行還是上九行其實屬下也不太清楚,但是屬下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趕緊便過來彙報給您了。
”
“嗯,确實是非同小可,我還以為能把玉玺裡的靈氣吸幹的人會是盛寬懷呢。
”
在關止水的眼裡,要說覺醒的話,似乎也隻有一個人最具有覺醒的資格。
此人便是盛寬懷。
然而,終究還是跟他所想的不太一樣。
“盛太師沒有打過這個家夥,反而是被這個家夥算計了。
”
關止水點點頭。
“嗯,反正他們都是弱者,具體誰厲害誰不厲害也就那麼一回事吧。
”
“那關大人您準備怎麼辦?
”
“怎麼辦?
當然是要處理一下了,這個家夥出身于下九行,能夠覺醒本就是極大的運氣了,我得把他打回去。
”
“啊?
打回去是什麼意思呢?
”
“打回去的意思就是再造一個傳國玉玺,然後把這個家夥的修為吸盡,再看看盛寬懷那種家夥到底還有沒有機會。
”
這話說得可真是霸氣啊。
顧遠都已經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了,并且現在已經覺醒。
關止水竟然會說要把顧遠打回去。
甚至還要再給盛寬懷機會。
他怎麼這麼厲害?
他為什麼能這麼厲害呢!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講那麼多幹嘛呢。
“關大人您現在就要去都市嗎,隻不過您的這身打扮好像……”
“放心吧,我不會傻到就穿這身去的,否則人們不還以為我是個唱戲的麼。
”
“嘿嘿,那倒不至于……”
“好了,幫我聯系一下盛寬懷,順便再讓我看看别的組織都是什麼情況。
”
“那麼您……”
“殺顧羽林,重建錦衣衛。
”
“什麼?
錦衣衛要重建了嗎!
”
“當然,當年把錦衣衛分為九個部分,甚至讓他們互相争鬥,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重建,隻可惜,讓他們争鬥卻并沒有太好的作用。
”
關止水清楚地記得。
九個組織互不認識甚至還有些摩擦的原因是有人刻意為之。
否則都是出身于錦衣衛,為什麼互相之間會有深仇大恨呢。
原來原本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更好地去競争,以此來提升錦衣衛的戰鬥力。
本以為他們裡面出幾個絕世高手呢,以後用着也算是舒心。
結果現在倒好,他們卻被一個顧羽林給壓制了。
所以思來想去,關止水覺得那九個組織還是不要分散了,幹脆把錦衣衛重建,讓他們重歸到錦衣衛門下。
可是那個年輕人有些不太理解。
“關大人,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他們早就忘記了錦衣衛是誰了,他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歸順呢。
”
“那就打到他們願意歸順為止不就行了麼。
”
霸氣。
關止水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霸氣。
那九個組織不管怎麼說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存在。
每個組織的老大更是江湖絕頂高手。
而面對這樣的人,正常人早就躲開了,甚至連沾染都不敢沾染。
可是到了關止水這裡,卻能夠說出打到他們歸順。
此等霸氣,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擁有的。
“這個……關大人,您真的能做到嗎?
”
“收拾他們跟爹打兒子一樣,沒什麼區别。
”
關止水的霸氣可以說是江湖人都沒有見過的霸氣。
他在形容那些老大如同形容兒子一樣,甚至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丁點心态的變化。
這就說明他自己所說的話在他眼裡看來也沒什麼難做的。
而換做别人的話。
别說是說出來這種話了,就連擁有這個想法的話心髒都會被吓得突突突極速跳起來。
所以說關止水到底還是厲害啊。
“行了,不廢話了,我們出發吧。
”
就這樣,關止水和他的随從就這樣離開了那個山溝溝,而是朝着城市前進。
三天之後,盛寬懷在自己的府邸裡生悶氣、喝悶酒。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了,盛寬懷竟然用這樣的生活方式來逃避内心的脆弱。
不過也沒辦法。
明明他是當時戰場裡最強大的人,結果他卻沒有搶到傳國玉玺。
再加之他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最後卻輸得那麼慘。
所以他當然郁悶了。
所以他當然會喝悶酒了。
尤其是聽說顧遠已經成功覺醒的時候,他就更是絕望了。
明明可以是他的。
明明可以的。
按照以前的戰鬥力排名來看,他當時隻要多一些腦子,别輕易上當的話,那麼他豈不是就可以代替顧遠了麼。
然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賣後悔藥的。
所以顧遠成功了,他失敗了。
“唉,為何當時我做事竟然不過腦子呢,唉……”
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那麼多也是沒有用的。
現在不論怎麼想也沒辦法。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後悔也沒有用。
可是就在盛寬懷一個人在府邸裡默默地喝悶酒時,突然有人過來打擾他了。
光是聽腳步聲盛寬懷就能夠聽得出來自己家裡來了一個練家子。
并且修為水平還不低呢。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盛寬懷馬上便說:“給你兩分鐘自己滾,我心情正不好呢,省得我殺了你。
”
可是那腳步聲非但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近。
這下子可就更是激怒盛寬懷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不要來打擾我,我殺不了顧羽林難道還殺不了你麼!
”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突然間嘭的一聲,他手中的酒杯竟然裂開了。
在這個時候,盛寬懷終于緊張了起來。
能夠在他無法察覺的之後突然間弄壞他的酒杯,這絕對是一個高手。
所以盛寬懷也顧不上喝酒了,他馬上便擺出來了戰鬥姿勢,生怕是誰過來尋仇的。
“顧,顧羽林是你麼!
如果是你的話就别藏着,趕緊給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