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朝着山上走的時候,顧遠便越能夠感受到雪蓮的氣息。
此刻顧遠可顧不上别的。
他隻想盡快把雪蓮弄到手。
孫大京跟在顧遠身後。
孫大京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問題,他真的隻想跟顧遠好好地玩一玩。
走在比較靠後位置的梁傑和謝娟娟,則是在聊一些别的問題。
“梁公子,常大師真的在嗎?
”
“不光是義父在,還有更重要的一個人也在。
”
“嗯?
還有誰呢?
”
“當然是元掌舵。
”
聽到這個消息,謝娟娟好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她驚訝地問道:“您說什麼?
元掌舵?
”
雖然謝娟娟年紀比較小。
但是她也知道元榮這個人。
當年元榮就是在北港市起家的。
在北港市的人們誰又沒聽說過他的名号呢。
而且元榮複出的消息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謝娟娟隻是沒有想到元榮就在北山。
“這麼說,四水地區真的要日月換新天了?
”
“并非是換新天,而是要讓這地方清楚一下,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
“那也就是說……常大師已經叛變了顧先生?
”
梁傑自信地笑道:“顧先生除了死,就是歸順,他别無選擇。
”
後面的人還如此自信呢。
但是在前頭的顧遠聽了之後也就是笑笑而已。
就在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
梁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義父,孩兒領幾個朋友來拜見您,順便還有個麻煩的事,希望您能為孩兒出口氣!
”
常刻舟緩緩從山上走了下來。
謝娟娟幸災樂禍:“哈哈,顧遠要完蛋了,敢打梁公子,看他怎麼面對常大師!
”
謝姗姗則是比較焦急。
“我……我現在就給爸爸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斡旋一下。
”
“哈哈,姗姐,我勸你别打了,大伯就算是再厲害,恐怕也不能影響到常大師吧。
”
這下可就完蛋了。
謝姗姗對孫大京說:“如果顧先生在就好了,他若是在的話,一定能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
孫大京表示沒事:“顧先生一直都在啊。
”
“啊?
在哪裡?
”
孫大京指了指顧遠:“我兄弟啊。
”
“别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鬧。
”
謝姗姗到現在也不相信顧遠就是傳說當中的顧先生。
她還認為孫大京在開玩笑。
孫大京卻說:“你看看常刻舟等下會不會跪拜吧。
”
“你……你可真是過分,在這裡羞辱常大師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
就在此刻,常刻舟已經走了下來。
梁傑剛跟他說完那些事,他本意是要過來看看。
結果剛沒走幾步,便看到了顧遠。
常刻舟并沒有像往常那樣表現得驚訝。
可他依然跪在了地上。
“在下常刻舟,參見顧先生!
”
這次,常刻舟的跪拜非常正式。
而他這個跪拜卻是讓其他人都驚訝了。
“什麼!
竟然是顧先生!
”
梁傑是第一個被吓到的。
他原本還想讓常刻舟打顧遠呢,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顧遠竟然是顧先生。
謝娟娟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無論讓她怎麼想大概她都不會想到這個事情吧。
她從吃飯到現在都沒有少羞辱顧遠,可是現在她才看明白,原來顧遠就是顧先生。
孫大京自信地看着謝姗姗:“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
“你……”謝姗姗用粉拳捶了孫大京一下:“你怎麼不早說呢!
”
“我早就說我兄弟是顧先生了啊,你不信,我都說了常刻舟看見他也要跪拜,我沒說錯吧。
”
常刻舟可是北港市數一數二的人物。
他在北港市經營多年,不管是何方神聖在他的地盤上都要尊敬他。
除了顧遠。
自從那次顧遠派玫瑰把他的勢力鏟了一頓之後,他就直接歸順了。
不但親自去東溪市當衆下跪道歉,甚至還鼎力支持顧遠坐在四水地區掌舵人的位置上。
這就是常刻舟,見了顧遠跟見了狗一樣。
此刻,顧遠看了看常刻舟的臉色,覺得有些奇怪。
“你好像知道我會來。
”
是的,這是常刻舟給顧遠帶來的第一個感覺。
因為他沒有驚訝。
顧遠來到北港市并沒有通知他,可他卻在見到的那一刻沒有任何驚訝。
這很不符合常理。
常刻舟說:“是的,我知道顧先生您要來。
”
顧遠心想。
自己來北港市的事非常保密,就連來到北山也是非常随機的行為。
那麼是誰讓他們來北山的呢?
謝運!
對,最開始提出這個提議的人就是謝姗姗的父親,謝運。
再結合之前顧遠覺得謝運奇怪的地方,他大概也能明白一切了。
“我懂了,你們是一夥的。
”
顧遠并沒有把這個猜想告訴孫大京,因為他覺得謝姗姗對孫大京的感情肯定是真的。
隻是謝運利用這個訂親的事,故意把顧遠釣到這邊來。
他們将一切都已經謀算好了。
顧遠不帶一兵一卒前來,正是對他下手的時候。
常刻舟仍然跪在地上:“顧先生,這裡有一個非常好的去處,還請您做好決斷。
”
“你所謂的決斷是什麼?
”
“是……”常刻舟心裡撲騰撲騰跳着。
他稍微穩定了一下,然後說:“元掌舵就在山頂上等您。
”
“哦?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要向他臣服了?
”
“顧先生是個聰明人,您應該知道歸順一個脈境宗師并非是什麼丢人的事。
”
顧遠懶得搭理他、
“顧先生!
請您把您的選擇告訴我,我好做謀劃!
”
顧遠看着常刻舟,然後說道:“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你們自己想要歸順都可随意吧。
”
“是,在下正是想要感謝顧先生的寬大為懷,既然顧先生如此的兇懷如此寬大,那為何不能更進一步呢。
”
“更進一步是什麼意思?
”
“歸順元掌舵吧,這本就是他的位置。
”
常刻舟苦口婆心,他還是希望自己能把這事情說清楚一點。
畢竟不動刀兵的話對他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似乎顧遠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歸順的一個人。
此刻,顧遠冷漠地看着常刻舟。
“我若是不歸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