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真的很納悶。
既然來看演唱會了,為什麼不買靠前的位置。
買最後一排基本上就得拿望遠鏡才能看了。
所以他覺得很奇怪。
這時,郝雙冷哼了一聲。
“因為最後一排便宜啊!
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
顧遠當然知道最後一排便宜。
不過……
他好像不差那點錢。
他不差錢不代表安瑤不差錢。
郝雙又說:“最後一排的票,售價七百,我通過關系能買到内部價格票,隻要三百!
”
“那舞台附近的前排價格是多少錢呢?
”
“哈哈,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
郝雙很明顯有些看不起顧遠了。
“前排的價格,三千塊!
哪怕是内部人員也便宜不了,而且早就已經售空!
”
“且不說售空沒售空,你有那三千塊錢買嗎!
”
三千塊錢,對于顧遠來說真的是如毛毛雨一般的小錢了。
可為了維護安瑤的尊嚴,他沒有這麼說。
倒是安瑤知道顧遠有點錢。
她趕忙攔着郝雙:“雙姐不要說了,我們還是安心排隊買票吧,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争執。
”
“真不知道你從哪認識的這朋友,總是異想天開。
”
“呃……”安瑤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顧遠卻說:“咱們還是找黃牛吧,說不定能買到前排票。
”
“黃牛?
黃牛能把價格炒到一萬多一張!
”
安瑤和郝雙肯定是不會買黃牛票的,他們真的覺得那簡直就不是正常人會去買的。
即便安瑤特别喜歡南雪兒,但是她也要考慮自己的經濟承受能力。
那遠遠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郝雙諷刺顧遠:“反正最便宜的票我能買到,你愛買不買。
”
“實在不行,找兩個黃牛過來,直接買前排的票吧,我請你們也可以。
”
反正顧遠也無聊,他可以請對方看演唱會。
“哈哈哈,瑤瑤啊,你從哪認識的這種失心瘋的朋友,吹起牛來都不打草稿。
”
安瑤也覺得顧遠應該不至于花那麼多錢去買黃牛票吧。
但顧遠是真心。
郝雙邊氣邊笑:“我就當你吹牛對我們好,我還是乖乖地在這裡等着吧。
”
顧遠納悶她怎麼就不信呢。
這時候正好有一個黃牛走了過來。
“票啊,票啊!
已經售空的票啊,需不需要!
”
終于還是有黃牛來了。
顧遠叫住他。
“最便宜的前排票,多少錢?
”
安瑤和郝雙看到顧遠這麼問話都覺得很吃驚。
郝雙還說呢:“這家夥是真的浮誇啊,竟然真的敢去問。
”
“好啦雙姐,咱們還是乖乖地排隊吧。
”
“切,我就不信他願意花幾萬塊錢去買黃牛票,咱們這内部票也沒差到哪裡去嘛。
”
此刻,黃牛對顧遠說。
“哥們,前排的票是嗎?
”
“是的。
”
“誠心要嗎?
”
“當然誠心。
”
“這麼着吧,既然你誠心要,那麼原價三千的前排票我賣你三萬!
”
顧遠聽到這個價格的時候差點沒愣住。
坐地起價有這麼起價的嗎?
直接十倍十倍地擡價?
就算顧遠不在乎那點錢,但是也不至于讓這麼坑吧。
“如果你加個三五千,我倒是可以接受,直接加十倍,你不覺得過分嗎?
”
黃牛一聽就不高興了。
“我告訴你,這麼好的票子你不買也有人買!
别以為我在坑你,買不起你就别搭茬,懂嗎!
”
安瑤皺眉:“顧遠你别跟他理論了,咱不買。
”
郝雙也無奈地搖搖頭:“我說什麼來着,吹牛吹到頭了吧,非得讓黃牛羞辱一番才高興。
”
顧遠覺得黃牛很過分。
“你的票太貴。
”
“滾,窮逼,你買不起就說買不起,說什麼貴!
哥哥我不在你這浪費時間了!
”
“你剛才是罵我是嗎?
”
“是啊!
我就罵你窮逼呢!
怎麼着!
”
“現在一個賣黃牛票的人都可以羞辱我了嗎?
”
“窮逼!
窮逼!
窮逼!
買不起你搭什麼話!
罵你窮逼!
不服憋着!
”
安瑤趕緊拉着顧遠,她害怕顧遠發怒了以後做點不太好的事情。
那郝雙雖然也覺得這麼罵人過分,但她覺得起因都是顧遠吹牛導緻的。
“唉,我真的不想跟你這種底層的人動手。
”顧遠歎氣。
“哈哈!
就你,還想跟老子動手?
告訴你,老子是跟雄哥混的!
你動我一下試試!
”
“雄哥?
”
“雄哥你不知道吧,天秦夜總會的雄哥!
那雄哥可是鐵老大的手下!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動我!
”
鬧了半天,原來倒賣黃牛票也算是地下勢力了。
鬧了半天,這黃牛的老大就是小雄。
于是,顧遠倒是直接給鐵威打了電話。
“顧先生您好,在下鐵威,請問您有什麼命令要指示的嗎?
”
“我想買幾張南雪兒演唱會的門票……”
随後顧遠便把自己的遭遇對鐵威講了出來。
即便是正在接電話,鐵威也吓得直接跪下:“我和小雄這就去處理!
請您寬恕!
”
“哎,這裡人多嘴雜注意影響,别讓老百姓覺得我好像是混地下的。
”
“是!
顧先生!
”
顧遠打完這一通電話,然後便對安瑤說:“好了,不用排隊了,一會有人給我們送票過來。
”
“哈哈,你又開始吹牛了。
”郝雙覺得顧遠很過分。
“我沒吹牛。
”
“剛才你在假裝給鐵老大打電話,裝得還挺像模像樣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像是能跟鐵老大說得上話的人嗎?
”
“呃……如果鐵威想要跟我說話,可能還得需要申請一下吧。
”
“哈哈哈,越吹越大了,瑤瑤啊,你這個朋友是幹什麼的?
說相聲的還是寫小說的?
”
郝雙從頭到尾都覺得顧遠在吹牛。
不過既然這是他選擇的,那麼他就吹下去吧。
反正别人也不是那麼在乎。
她們繼續選擇排隊,因為那最便宜的票對她們的誘惑力來講,非常大。
結果,就在十分鐘之後。
那個黃牛鼻青臉腫地又走了過來。
郝雙指着他驚訝地喊道:“你們看,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
噗咚。
鼻青臉腫的黃牛直接跪在了地上。
“先,先生……對不起,剛才是我瞎了眼,這,這,這是您的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