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旗的衆人謀劃如何算計顧遠的時候,顧遠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一旗的舍屋,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些事兒。
顧遠離開飛鷹殿之後,直接回了自己在真火堂的舍屋,因為和一旗的隊員們相處的并不愉快,這個舍屋顧遠就沒退。
今天是内門弟子出秘境的日子,易文易武兩兄弟哪兒都沒有去,專程在舍屋等着顧遠回來。
三人寒暄了幾句便進入了正題,顧遠在進入秘境之前,曾經拜托易氏兄弟幫忙調查一下,雲朵朵的丹藥到底是送給誰了,怎麼消耗的如此之快。
在顧遠進密境的這幾天内,易氏兄弟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
雲朵朵的丹藥,隻有一小部分送給了對自己頗為照顧的同門師姐們,絕大部分都送給了一個人。
确切的說,雲朵朵的丹藥不是送給這個人了,而是被這個人,給哄騙去了。
這個把雲朵朵丹藥騙走的這個人也是個小姑娘,名叫許金枝。
白露閣的藥奴,許金枝。
聽易氏兩兄弟說到這裡,顧遠還以為這個許金枝是個頗有心計的内門弟子,可沒想到這個許金枝竟然是個藥奴!
雲朵朵所在的白露閣都是女弟子,主要負責給真火堂打理靈草靈藥。
既然打靈藥,勢必就要翻土栽種,澆水施肥。
這些粗活兒,白露閣的女弟子們自然不可能自己親手去弄,而白路哥也沒有男弟子,便招了一些心靈手巧的藥奴來打理。
這許金枝便是這其中的一名藥奴!
白露閣的女弟子們隻是會每人劃分一塊區域,定期巡查,确保不會出纰漏罷了。
雲朵朵當然也被劃分了一塊小區域,而負責幫雲朵朵栽種靈藥的藥奴便是許金枝!
這許金枝本名許二丫,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丫頭,也沒有什麼過人的資質,隻因人機靈了些,便入真火堂,做了個藥奴。
許金枝按現代人的話說,是個徹頭徹尾的綠茶。
雲朵朵剛進入白露閣的時候,誰對她好,她便送給對方一顆丹藥以示感謝。
其實在玄昆山的時候,雲朵朵經常這麼做,那時候他的師父是武尊張峰。
手裡的丹藥多的吃不過來,而修真之人最在乎的就是丹藥,所以雲朵朵就養成了拿丹藥送人的習慣。
且說這個許金枝,她本是雲朵朵的藥奴,但這個許金枝卻是一個有心計的藥奴。
她見雲朵朵出手豪爽而又天真好騙,便各種哭窮,還自編了一份悲慘的身世,把雲朵朵手裡的丹藥都給騙走了。
傻乎乎的雲朵朵對許金枝多有同情,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她被許金枝騙了,還一直以為許金枝,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顧遠皺眉半響沒有說話,一個山野村姑能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金枝,可見她的心氣兒有多大!
當初顧遠為了幫助雲朵朵的修煉,将張峰留給他的大部分丹藥全部給了雲朵朵,雲朵朵手裡的丹藥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些顧遠都舍不得吃的丹藥,竟然被許金枝給騙走了,除了心疼,顧遠更多的是氣憤,想來這許金枝也太貪婪了!
這個許金枝隻是一個藥奴就敢哄騙雲朵朵,如果讓她繼續留在雲朵朵身邊,假以時日若是成了氣候,必然是個禍害!
“易文你想個辦法,将許金枝從雲朵朵身邊趕走,此事要做的隐蔽,不要讓雲朵朵知道。
”易文點頭答應。
顧遠從百寶囊中掏出一小袋增氣丸,剛想順手遞給易文,馬上背易文擺手拒絕了。
這是顧遠之前在秘境中得到的,一共有十幾顆之多,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他原本就想送給易氏兄弟。
“顧遠,你這就見外了,之前給我們兄弟倆的兩千兩銀票,到現在還沒花完呢。
”易文正色道。
顧遠笑了笑,将增氣丸揣回百寶囊中,又從百寶囊中拿出了七八顆靈藥。
“易文,我最近銀子也不多了,這些靈藥你去赤焰城中找地方賣了吧。
幫我選購幾身黑色的便服,再幫我帶點日常用品回來。
”
“行。
”易文接過顧遠的靈藥,這個要求易文沒辦法拒絕。
“另外。
”顧遠又說道,“那個許金枝的事情,你盡快辦,不要拖太久。
”
易武接過話說道:“這你就放心吧,我們好歹也是外門弟子,對付一個藥奴簡單的就像踩死一隻螞蟻。
”
顧遠點頭沒有再說話,有了易文易武,很多小事都不需要自己出手,顧遠也省心多了。
“顧遠,你回來了呀?
”
舍屋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緊接着,一個女子推門走進來。
易武眼睛一亮:“呦,薛靈兒薛師姐,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麼有時間來到咱們的舍屋來?
”
薛靈兒矜持的略一颔首,算是回答了易武的話。
她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顧遠,“顧遠,我今晚過生日,我想請你去彙源樓吃飯可以嗎?
”
顧遠皺眉,在想着如何婉拒薛靈兒。
就在這時,易武卻接過話來了一句,”好啊,到時候我們三個一定去!
”
薛靈兒一愣,很明顯她最初并沒有想過邀請易氏兄弟,可現在這種情況下在拒絕易氏兄弟,也會讓顧遠臉上難堪。
更何況顧遠一直在皺眉,也沒有明确的答應薛靈兒。
想到這裡薛靈兒趕緊一點頭,“好的,那今晚我就在彙源樓等你們三人,不見不散哦。
”
說完,薛靈兒燦爛的一笑轉身走了。
等薛靈兒離開之後,易文無奈的說:“易武,人家是邀請顧遠前去赴宴,你跟着湊什麼熱鬧呀?
要去你自己去,我肯定不去。
”
易武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啊?
她的生日宴會肯定請了很多人,也不差咱們嘛。
再說了,咱們都去也是幫她捧個人場,哥,你不去赴宴,你要去幹嘛呀?
”
“我還要去弄許金芝的事情,我顧不上,你陪顧遠去吧。
到宴會上你可要消停着點,别給顧遠惹事兒。
”
“行了哥,我就去吃個飯,我能惹啥事兒啊?
”
顧遠笑着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
易氏兄弟一直都在幫自己的忙,既然易武想去,那他去一趟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