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岚聽的崩潰,可一時間又敢怒不敢言,見整個監區都在看自己笑話,完全沒人想幫自己說句公道話,便也隻能咬着牙點了點頭。
馬岚内心雖然憤恨,但面對這個克洛伊,她完全不敢再有任何忤逆。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在異國他鄉,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就更加強烈。
好在馬岚能屈能伸,眼見得罪不起這個克洛伊,便隻能逆來順受。
克洛伊眼看她把嘴裡的牙膏都吞了下去,輕蔑的笑了笑,冷聲問道:“剛才的牙膏,有沒有幫你回想起來,應該怎麼給别人做足部按摩?
”
馬岚連忙點頭如搗蒜一般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克洛伊哼笑一聲,呵斥道:“既然想起來了,還不趕緊去打盆水來給我洗腳?
!
再磨蹭就把你的腿打斷!
”
馬岚一聽說要打斷自己的腿,吓的哎呦一聲,連忙端起盆來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
”
說完,馬岚一路小跑,到衛生間裡端了一盆熱水出來。
克洛伊見馬岚唯唯諾諾的模樣,心中知道,這個新來的,又被自己震住了。
克洛伊在貝德福德山懲教所待了很久,她很清楚,在這裡,弱肉強食就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對克洛伊這種獄霸來說,想坐穩自己的位置,就必須解決進來的每一個新人。
一定要在新人剛來的第一天,就把她所有的意志全部擊潰,讓她成為聽話的狗。
隻有這樣,才能确保這個監室,不會出現第二個小團隊。
也隻有這樣,才能确保自己老大的位置不受威脅。
而每一個新進來的人,如果想在這個監室内獨善其身,那一定要有過硬的拳頭和膽量。
就像馬岚,如果她敢在進來的第一天,在克洛伊的挑釁下,不顧一切的先跟克洛伊幹一仗,哪怕被打的頭破皿流,隻要咬緊牙關别低頭,克洛伊絕對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甚至會立刻改變策略,從一上來的高強度壓迫,轉變為籠絡拉攏。
但如果馬岚第一天就被克洛伊死死踩在腳下,那将來隻要她還在這所監獄,那她在克洛伊面前,就永遠不可能有翻身之日。
因為,對克洛伊這種惡人來說,越是懦弱順從的人,越會被她瘋狂的欺負和壓榨。
眼下的馬岚并不知道,在克洛伊的眼裡,她已經成了可以肆意淩辱的對象,她原本還想用行動去讨好克洛伊,但她卻不知道,克洛伊還有更多的折磨在等着她。
雖說馬岚這輩子還沒給别人洗過腳,但好歹以前也經常去美容院享受各種護理,其中足底按摩基本上是必選項目,所以她便根據之前的記憶,有樣學樣的幫克洛伊泡起了腳。
克洛伊眼看馬岚唯唯諾諾的樣子,心情頓時大好,一邊享受着馬岚的服務,一邊笑着說道:“等給我做完之後,記得幫我這幾個好姐妹也做一做,給我怎麼做的,就給她們怎麼做,要是敢消極怠工,今天晚上你就到廁所裡睡!
”
克洛伊話音剛落,一連七八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馬岚看的崩潰,這要是一個人捏半小時,七八個人全下來,這一下午就過去了。
先不說時間有多長,累也得把自己累個半死。
于是,她隻能用哀求的語氣問道:“克洛伊......能不能今天先做一半,明天再做另一半......我年紀大了,實在是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