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林婉兒皺眉道:“既然有五個兒子,何必直接将家主之位傳于長孫女?
且不說長孫女是一介女流,單說他越過兒輩、直接選擇孫輩繼任,就很容易引起五個兒子的不滿,就算是那個蘇知魚的親生父親,也絕不會甘心接受被直接略過的事實。
”
說到這,林婉兒又道:“當年明成祖極其器重皇孫明宣宗,但即便如此,成祖也沒有直接傳位宣宗,而是先傳位仁宗過渡了一下,這個蘇成峰就算真的很器重蘇知魚,也應當先傳位給蘇知魚的父親,然後再讓她父親傳位給她,如此一來,也能夯實蘇知魚的基礎,否則的話,有一個父親和四個叔叔、兩個姑姑頂在上面,她一個女孩子直接上位,怎麼壓得住?
就算蘇成峰時刻在背後支撐,蘇知魚也很難真正掌控蘇家。
”
孫之棟想起什麼,開口道:“對了小姐,蘇成峰将家主之位傳給蘇知魚之後,人就已經隐退了,據說是去非洲享受人生了。
”
林婉兒眉頭皺的更緊:“他把蘇知魚扶上一匹烈馬,不親自帶她一程、幫她把烈馬馴服就直接隐退了?
!
他這麼搞,這蘇知魚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壓得住啊!
”
孫之棟聳聳肩:“可是,蘇知魚的家主之位做的很穩,接手之後,一連做了很多大事,與日本的伊藤家族合作成立伊蘇航運就是她的手筆。
”
林婉兒神情嚴肅的說道:“以人之常情來看,蘇知魚繼承家主之位,她的父親、她的叔叔和姑姑都不可能會服她,而蘇成峰又沒有留在她身邊幫她壓住局面,按理來說,這就像是一個天平,這頭是蘇知魚自己,那頭是她的七個長輩,天平壓下去的那頭,肯定是她的七個長輩,蘇知魚對家族的控制權也必然會被蠶食架空,可你說她坐得四平八穩,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說到這裡,林婉兒聲音提高幾分,笃定道:“蘇知魚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更強大的人來幫她震住局面,還是剛才說的那個天平,那個人站在蘇知魚的身後,就能死死壓住蘇知魚這邊,讓她那七個長輩動彈不得!
”
孫之棟驚呼道:“小姐,如您這般分析來看,那個人肯定就是葉辰了!
”
“是的。
”林婉兒點點頭,開口道:“這樣一切邏輯便通順了,葉辰在葉陵山上征服了蘇家,甚至指定了蘇家的新一任家主,蘇成峰縱有萬般不舍,也隻能灰溜溜的離開華夏,而他的七個兒女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乖乖接受、不敢對蘇知魚有任何忤逆之心!
”
說罷,林婉兒忍不住贊歎道:“葉陵山一戰,葉辰明明赢了,卻要對外說成輸了,而且還要說成是家産損失過半的慘敗,葉辰這一招真的是太妙了!
”
孫之棟贊同的說道:“自那天起,許多家族都不再将葉家放在眼裡,覺得他們已經成了強弩之末,我還曾為此惋惜許久,不過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葉辰有意為之!
”
林婉兒點頭道:“既然當日在葉陵山上是葉辰赢了,那蘇家和萬龍殿必然要向葉辰俯首稱臣,萬龍殿自不必說,很可能現在已經向葉辰效忠了,至于蘇家,若家主還是蘇成峰,恐怕要拿出一半以上的家産來祈求葉辰高擡貴手,可是蘇家偏偏換了個女孩子來做家主......”
說到這裡,林婉兒不由歎了口氣,喃喃道:“該不會又是一筆風流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