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定在二十天後舉辦的祭祖大典,确實牽動了很多人。
不隻是燕京的葉家,全國乃至全世界各地的葉家分支,都早早的開始為這場祭祖大典做準備。
就連葉辰心裡,對這場祭祖大典都隐隐有些期待,因為他早就決定,要在這次祭祖大典上。
把蘇守道從叙利亞弄回來,讓他親自跪在自己父母的墳前忏悔,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蘇守道雖然不是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但這對葉辰來說。
也是個非常重要的開始,以為,從蘇守道往後,他會将那些曾經與父母為敵的人,一個個的揪出來,讓他們為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
而除了葉辰之外,還有一個人也一直惦記着這次的祭祖大典,那個人便是身在叙利亞的蘇守道。
這段時間。
蘇守道一直在數着日子過,因為他知道,距離清明的時間越來越近,也就意味着距離自己回國的日子越來越近。
雖然他也知道,所謂回國,其實就是被葉辰押着去葉家的祖墳、給葉長纓磕頭認罪,這對他而言,本質上是一種徹頭徹尾的侮辱。
但即便是這樣。
他也非常期待着這一天的,趕快到來。
因為,他心裡十分清楚一點,那就是:"如果我一直呆在叙利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在哈米德的基地裡。
那我的下落就永遠不可能被家人知道!
"
"但是如果葉辰能讓我回國,哪怕就是讓我去葉家的祖墳磕頭認錯,我也有一定的機會,讓蘇家人知道我的具體情況!
"
"說不好。
父親還能有辦法把我救出去。
"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去跟葉辰談判,大不了出讓一些利益,把我給換回去。
"
"所以,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也好過一點機會都沒有!
"
這段時間,蘇守道在叙利亞的日子并不好過。
條件艱苦倒是好說,一開始還不适應,有些日子慢慢也就能接受了。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最讓蘇守道郁悶的是,哈米德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
開始在這個山窩窩裡大興基建!
周圍山體上,一天二十四小時能聽到震耳欲聾的施工聲?,各種機械轟鳴的聲音更是環繞着他。
據他觀察,現在基地内,建了不止一個混凝土攪拌站,每天24小時不停的生産混凝土,然後由高壓混凝土泵,一站一站的輸送到周圍的山坡上去。
而周圍山坡上,炸藥開山的動靜也是時有發生,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放炮,有的時候哪怕淩晨也放炮。
每一次放炮,伴随着的都是一陣地動山搖。
這也就罷了,更讨厭的是,每一次炸藥開山之後,無數風鎬、風炮便如重機槍一般轟鳴個不停。
此時的中東,天剛剛亮,但蘇守道兩個小時前,才終于在機器轟鳴的夜裡艱難睡着。
剛睡了兩個小時的他,便聽着外面轟隆隆的發出好幾聲爆炸聲。
爆炸的震動差點把他的房頂震塌,吓得他頓時從睡夢中驚醒,還以為打仗了,拔腿就往外跑。
剛跑出來,立刻被對面房頂上站崗的士兵發現,對方立刻用槍指着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怒喝道:"幹什麼呢?
!
再試圖往外跑我就開槍了!
"
蘇守道氣的直罵娘,脫口道:"還他媽盯着我呢?
敵人的炮彈都打到跟前來了。
你還不趕緊去前線陣地支援!
"
那人一聽這話,放下槍口,擺手說道:"别害怕,沒打仗。
那是我們工兵營在開山呢,剛才一口氣引爆了六個工作面的炸點,所以動靜大了一點,小意思嘛!
"
"操!
"
蘇守道跳起來罵道:"你們這幫人是不是有病?
一天到晚不停的放炮開山。
放完了炮,那一百多台風鎬就在山上噼裡啪啦、不分晝夜的亂造,還有十幾台空壓機。
那破玩意動不動就忽然開始轟隆隆的巨響,跟他媽得了帕金森抽風似的,還他媽讓不讓人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