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
吳鑫聽到這裡,驚呼一聲,脫口道:“洪五竟然用刀在劉廣獨生子的額頭刻窮吊倆字?
這說是死仇都不為過啊!
”
“是的。
”吳東海微微一笑,道:“我估計,劉廣父子做夢都想殺了洪五,吃他的肉吧!
”
吳鑫聽到這,忍不住問道:“爸,既然你知道劉廣和洪五有仇,為什麼還要請這個劉廣過來赴宴?
”
吳東海笑道:“你不覺得劉廣是個很好的利用對象嗎?
一條想咬人,但又不敢張嘴的狗,最缺的就是一個能給他撐腰、讓他放心大膽張嘴咬人的主人。
”
吳鑫說:“爸,您如果想收服利用這個劉廣,又何必把飯局設在天香府呢?
他跟洪五勢如水火,這不是很難辦嗎?
”
吳東海眼神深邃的望着吳鑫,說:“劉廣和洪五都是狗,唯一的區别是,劉廣是一條沒有主人的流浪狗,而洪五,是宋家的狗。
”
吳鑫點點頭,問:“然後呢?
爸,您這麼做,有什麼深意?
”
吳東海說:“你以後要娶宋婉婷,一定要在金陵有自己的勢力,現在這些金陵的家族,對我們都很客氣,但他們都不把我們當主子,而是把宋家當主子,所以,我們要在金陵,發展自己的勢力。
”
說罷,吳東海又道:“勢力分兩種,一種是地上的,一種是地下的,地上的,就是除了劉家和洪五之外的這些做正經生意的家族,而地下的,我們收服不了洪五,就必須培養一條能跟洪五分庭抗禮的狗,所以,劉家就是最好的選擇。
”
吳東海看着吳鑫,認真叮囑道:“你以後要繼承吳家,就一定要精于權謀,我為什麼要請劉廣去天香府吃飯?
”
“一方面,我要讓劉廣覺得驚喜,喜是他這種沒有主人的流浪狗,終于也有機會跟我這樣的大人物一起吃飯。
”
“另一方面,我要讓劉廣覺得屈辱,辱的是他這種沒有主人的流浪狗,在面對死仇洪五的時候,也隻能忍氣吞聲,隻有讓他屈辱,才會成倍加重他報仇的欲望!
到那時,我就大發慈悲,給劉廣一個機會、讓他做我的狗,也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他一定會對我感恩戴德,并且全力以赴去對付洪五。
”
“洪五如果倒了,那他就是金陵的地下皇帝,那樣一來,金陵的地下世界,就是我們吳家的勢力了,明白嗎?
”
聽完這裡,吳鑫恍然大悟!
他激動不已的說:“爸,您這一招實在是太妙了!
這樣的話,劉廣肯定會對您,對咱們吳家死心塌地!
我們日後想進軍金陵,劉廣就是我們的先鋒軍、橋頭堡!
”
吳東海贊許道:“不錯,隻有這樣,日後金陵才會成為吳家牢不可破的腹地。
”
吳鑫打心裡佩服父親的謀略,感歎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爸爸您的十分之一......”
吳東海微微一笑,說:“你現在的行事風格,已經頗有我當年的影子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多積累、多沉澱、多思考,凡事,不可沖動,要徐徐圖之!
”
吳鑫受教的說:“爸,我懂了!
”
“嗯。
”吳東海滿意的點點頭,道:“所以話再說回到宋婉婷身上,你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穩住,像熬鷹一樣,把宋婉婷給我熬過來!
”
吳鑫神色一凜,立刻恭敬的說:“爸爸,我知道了!
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
話音落地,車也到了天香府門口。